猴儿是被白骨夫人连累被唐僧赶走的,大家很熟悉白骨精,孙悟空三打白骨精嘛。???? ? ?但是这个白骨精是怎么成精的?从四生六道的角度来说,那是难以解释的事情,这骷髅是没法成精的,因为它是个死物件儿,没有灵没有情,不是众生啊。

但是这个白骨精还就真成精了,还有情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何解释这种现象呢?越解释只会越糟,这骷髅原本应是是无情之物,也谈不上九窍八孔,那是无论如何也难以突变成妖的。

骷髅成精还稍微好说点,后来的几棵树妖更是如此,佛门和道教都很难合理解释这个事情的。因为这个草木明显是无情之物,断不能是有情的。

至于摩尼珠亦是如此,是不可能被佛家让它生情突变成众生的。

还接着说书,那行者回至花果山。按落云头,睁睛观看,那山上花草俱无,烟霞尽绝;峰岩倒塌,林树焦枯。此山被显圣二郎神,率领那梅山七弟兄,放火烧坏了。

后来跳出七八个小猴,围住叩头,垂泪告道,“自大圣擒拿上界,我们被猎人之苦,着实难捱!怎禁他硬弩强弓,黄鹰劣犬,网扣枪钩,故此各惜性命,不敢出头顽耍。只是深潜洞府,远避窝巢。饥去坡前偷草食,渴来涧下吸清泉。”

可怜啊,接天崖天机初窥,摩耳岩耳渐滋生,这大圣刚伤心归来,又遇上悲惨之事,凯撒断定,现在如来得慧眼要是看见孙悟空的话,估计那猴儿耳朵已经快成四个了。

那大圣闻得此言,愈加凄惨,便问,“你们还有多少在此山上?”群猴道,“老者小者,只有千把。”当时最强大时共有四万七千多猴儿,二郎菩萨烧杀了大半。后来饿走了一半。这两年,又被些打猎的抢了一半去,说起这猎户可恨!他把中箭着枪的,中毒打死的,拿了去剥皮剔骨,酱煮醋蒸,油煎盐炒,当做下饭食用。或有那遭网的,遇扣的,夹活儿拿去了,教他跳圈做戏,翻筋斗,竖蜻蜓,当街上筛锣擂鼓,无所不为的顽耍。

好在还有狗头军师在执事,消息也挺灵通的,还知道猴儿西天取经去了。

这里面能看出老吴对于地方上的耍猴儿戏的矛盾心理,一方面自己乐意看,一方面为群猴儿哀叹。那么为嘛说这个呢,最主要的还是老吴感叹战争对黎民的伤害啊。这一看,就能联想到当初元末张士诚和朱元璋对阵的情景。

看到这里的时候,就明白了,那二郎神肯定是影射吴王张士诚还有张士信兄弟的,也显示了老吴对朱元璋的看法是相当复杂的。

那大圣要报仇啊,果然猎人来了,闪上有千余人马,都架着鹰犬,持着刀枪。猴王仔细看那些人,来得凶险。心中大怒,手里捻诀,口内念念有词,往那巽地上吸了一口气,呼的吹将去,便是一阵狂风。好风!把那些千余人马,一个个-石打乌头粉碎,沙飞海马俱伤。人参官桂岭前忙,血染朱砂地上。附子难归故里,槟榔怎得还乡?尸骸轻粉卧山场,红娘子家中盼望。

有诗为证,人亡马死怎归家?野鬼孤魂乱似麻。可怜抖擞英雄将,不辨贤愚血染沙。

现在猴儿忧愤交加,四个耳朵已然彻底成型了,初步到了不辨贤愚的地步了。但是,宰了许多所谓的皇家猎人军团之后,猴儿的心性倒安详下来不少的,参悟了些许造化,作了些许元功。顺便扯一句哈,老吴在西游记里面引用本草纲目的东东可真不不少啊,将中药和人都能给扯到一块儿的。

大圣按落云头,鼓掌大笑道,“造化,造化!自从归顺唐僧,做了和尚,他每每劝我话道,千日行善,善犹不足;一日行恶,恶自有余。真有此话!我跟着他,打杀几个妖精,他就怪我行凶。今日来家,却结果了这许多猎户。”

这就是佛门给的造化啊,有因有果呀,但唯有如此或许才能成就元功。老吴的想象力太丰富了,没边没沿了都。

大圣让小的们出来把那打死的猎户衣服,剥得来家洗净血迹,穿了遮寒;把死人的尸,都推在那万丈深潭里;把死倒的马,拖将来,剥了皮,做靴穿,将肉腌着,慢慢的食用;把那些弓箭枪刀,与你们操演武艺;将那杂色旗号,收来我用。

那大圣做一面杂彩花旗,上写着“重修花果山复整水帘洞齐天大圣”,逐日招魔聚兽,积草屯粮,不题和尚二字。嘿嘿,老吴呀,真有你的啊,这不是影射那朱元璋二次造元朝的反么?

他的人情又大,手段又高,便去四海龙王,借些甘霖仙水,把山洗青了。前栽榆柳,后种松楠,桃李枣梅,无所不备。逍遥自在,乐业安居不题。

却说唐僧执意赶走妖猴,山路崎岖,却又松林丛簇,树木森罗,切须防备妖邪妖兽。正行处,那长老其实饥了,八戒便自告奋勇寻些斋饭吃吹牛不带喘气的。哪知道那呆子走得辛苦,心内就念起猴哥的好儿来了。丢倒头,只管睡起。

八戒现在对悟空的离去,先是开心,成大徒弟了啊,不久就意识到这个大徒弟不好当的,猴儿当时付出的可不少亦不轻松啊。不过八戒和悟空在这一点上有点类似,虽然对旁人有点意见,但真情更多一些,都属于心热嘴欠型的。

不言八戒在此睡觉,却说长老饿的耳热眼跳,身心不安,急回叫沙僧道,“悟能去化斋,怎么这早晚还不回?”沙僧道,“师父,你还不晓得哩,他见这西方上人家斋僧的多,他肚子又大,他管你?只等他吃饱了才来哩。”果然,一点儿也没栽沙僧的,就自个的时候,言语利索了,也话多了。心内得意,总算给整走了一个猴儿了,该说说八戒的坏话了,不过,也不算冤枉了那头猪,不是光顾着自己吃饱就是偷懒睡觉了。这头猪嘴儿太甜,哄得唐僧团团转,还真不好对付哩。

三藏道,“正是呀,倘或他在那里贪着吃斋,我们那里会他?天色晚了,此间不是个住处,须要寻个下处方好哩。”沙僧道,“不打紧,师父,你且坐在这里,等我去寻他来。”三藏道,“正是,正是。有斋没斋罢了,只是寻下处要紧。”唐僧心里明镜一样,知道靠猪八戒啊,就准备好挨饿吧,但现在对赶走猴儿是一点也没有后悔的意思。

沙僧绰了宝杖,径出松林来找八戒。

唐僧十分闷倦,只得强打精神,跳将起来,把行李攒在一处;将马拴在树上,取下戴的斗笠,插定了锡杖;整一整缁衣,徐步幽林,权为散闷。那长老看遍了野草山花,听不得归巢鸟噪。只因他情思紊乱,却走错路了。

这一段的描写,也验证了唐僧现在的心性修行,差得还很远啊,更是没有栽他的呀。按说,这个时候应该念佛打坐吧,他呢,看花草散闷呢,完全是披着袈裟的普通凡人一个。

长老转了一会,却走向南边去了,见一座宝塔,就撒腿就跑,连行李白马也不要了,就为了能歇会儿,还不是拜佛。不想却遇到一个妖魔给抬将去,其实人家认识唐僧,果然是你。正要吃你哩,拿去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