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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罗宗的楼阁殿宇极多,空灵高远,如果这里没有发生那件惨事一定也是一个大派。

这里太过于安静了,沧桑破败中带着不知名的悲怆,只有风声阵阵,像是在诉说着曾经的悲惨。

“我想把这里都打扫一遍。”清羽叹息一声,对阿奇说道:“以后,我们就一直住这里了。”

反正她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更何况这里的一切都是现成的,住在这里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阿奇也点头赞同,说道:“好啊,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了,这里就是我们以后的家。”

清羽碰碰阿奇的脸,“好啊。”

火焰呆在一边,埋着头看自己的小蹄子,似乎是没有听到他们的话,清羽摇头笑笑:“你就呆在这里,我去打扫。”

她一间间地走来,施展了无数的清洁术,原本布满了灰尘的房间就变得干干净净了。

这样的事做了两天,她才差不多把整个双罗宗的房间都打扫干净了,连带着外面大大小小的广场都变得干干净净。

这里的一切都变得干净整洁了,只是,一路走来,都是空空荡荡的,连个人都没有,脚下的声音稍微重一点还能够听到回声。

走过广场,她似乎看到了当年在这里走过,比武的弟子,走过走廊,她似乎看到了迎面而来的双罗宗弟子,甚至在路上,在井边,她好像都有看到他们。

只是当她再一次眨眼的时候,这一切就都在她的眼前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想,要是双罗宗没有灭宗,那么这里的一切又会是什么样的?

清羽想到了自己的宗门,她想起了凌霄派,尽管她对凌霄派没有多大的感触,可是不能否认的是,她这一生最深刻的记忆都在凌霄派。

师父、朋友、师兄。他们都在凌霄派……

“主人姐姐,我住哪间房啊?”阿奇问道。

清羽抬头,看着了一眼在广场边上恣意吃草的火焰,“你想住哪间就住哪间好了。这样的事不要来问我。”

这里真的是太冷清了,要是多一点人该有多好。

她突然想要这里有人了,尽管她曾经并不太想跟旁人有太多的接触,可是人到底是群居的动物,一个人过久了也会觉得孤单。

算了。这事以后再说,现在最要紧的还是突破。

想到这里,她嘴角微微翘起,来到了双罗宗的主殿,关上殿门,设下结界,“今日开始我便要开始闭关了,你们不要打扰。”

留下这话之后,她就进了房间,盘坐下来。

“主人姐姐。你又不等我就闭关,我还有话要跟你说呢!”阿奇扑到大殿外面,却被弹了回来,他又去找火焰,趴在它的脑袋上,“算了,火焰,还是我们两个人过吧。主人姐姐老是抛弃我,我再也不要理她了!”

这一突破本以为不是很久的事,直到六十多年过去。阿奇紧紧盯着的那扇门才缓缓地打开了。

只见里面缓缓走出来一个满头紫发的少女,她刚一开门,里面的华光就不受控制地飞舞出来,飘洒在双罗宗的上空。只是像是被什么东西阻隔了一样,不能飞出去。

清羽仰头,“这双罗宗的守山大阵还真的是厉害啊,连结婴时候的天象都能够阻拦,难怪当年能够困住那些强敌,只是……”

她叹息一声。似乎是在感叹,又似乎是因为别的,神色很复杂。

周围的草木在接触到那飘逸在空气中的气息之后像是疯了一样肆意生长起来,阿奇都看呆了,结巴着说道:“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清羽笑着,有些傲然:“我已领悟《花灵诀》下半部的第二重,万物生长。阿奇,你这些年可是懈怠了。”

她就是在领悟《花灵诀》的时候突破的,这一突破不要紧,竟然像是疯了一样直接冲到了结丹圆满,再然后就突破元婴了。

《花灵诀》真的是很适合她的修为功法,要是修炼别的,她不可能会这么快就结婴的。

她今年多少岁了?

她都已经快要记不清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终于有了她期盼已久的力量。

曾经,在天衡的时候,所有修士的目标就是结婴,并把那奉为是一生的至高追求,可是到了上灵界之后,又读了一些双罗宗的典籍,她才明白,这个世界真的很大很大,元婴远远不是终结。

以后,她一定会走得更远更远,甚至超过寂阳师父,比他更强大。

离开双罗宗,她去了云水门,见到了花灵,第一句话就是,“我可以去找我父亲了吗?如果再不去,我怕我都快要忘记去找他了。”

花灵含笑看她,忽然化作一道灵光没入清羽的灵台,“清羽,你不要怕,我用这最后的一点神魂助你,以后没有我你一定可以走得更远,你会更强大,你也会找到你的父亲的。”

“花灵,你要做什么?”清羽大惊,就见花灵的身形在灵台之上慢慢地变得支离破碎,突然,她像是受到了重击一般,有什么东西进入到了元神之中。

“你……”

“不要难过,我本来早就是应该死的,被困在这里什么都不能做。这一抹神念留给你,对我反而是一种解脱。”花灵虚弱的声音传来,“从今往后,你就真的要靠自己了。小羽,上天一定会指引着你找到父亲,我也会保佑你的。”

“你不要走!”清羽大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元神被一层淡淡的光晕包裹,那是一抹神念,她突然精神一震,感觉自己强大了万分,有了这抹神念,她的元神更强大,一般人伤不了她,可是花灵却……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对她这么好,在她最艰难的时候都不会感到绝望,因为她知道就算自己过得再怎么难过也不会绝望。可是现在。她的心空了……

云水城的一间酒楼,一个少女正在一杯酒一杯酒地往肚子里灌,一边灌还一边哭,一边哭还一边骂。

“掌柜的。你这是什么酒?怎么一点都不醉人?”

掌柜的看着那个喝得摇摇欲坠的姑娘,心头无奈,“姑娘,您不能再喝了!您喝的可是神仙醉,怎么还说不醉呢?”

“不要我喝?”女子打了一个酒嗝。嘟囔道:“你是怕我不给钱吗?我有钱!”

“是是是,您有钱,可是这么喝下去也不是办法。你都醉了!”

“醉了,我哪有醉?”女子一挥手,然后栽倒在地上。

“姑娘,姑娘。”掌柜的轻声唤了一声,这是得醉成什么样子才能倒在这里,她的酒钱可还没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