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凊安!”陈媛默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仍旧低头工作的男人,而男人显然不愿意与她多交谈,只言语讽刺了她两句,便埋头寄情于工作之中。

陈媛默只觉得胸腔间有一团怒火正在急速的窜动,她拼命的想压抑住,可一旦她看到男人冷冰冰的模样,她就气不打一处来,非但压抑不住,反而还烧的更加旺盛。

情绪逐渐变得暴躁,烦闷的她终究是忍不住男人冷淡的态度,倾身上前,抢过男人手里的笔狠狠掷在地上,似是还不解气一样,将他桌子上铺开的文件也一并扫到了地上。

嘴里还发了疯一样的嚷着,“我让你看,我让你写!”

薄凊安似是被她这个举措彻底激怒,狠狠推开她,冰冷的眼眸如同刀子一样直直戳向已经陷入了癫狂的女人,“你发什么疯?要疯回你自己的家疯去,别到我这里来无理取闹,我没空看你发神经。”

“没空?呵呵..”陈媛默放声大笑,笑的止不住颤抖的身体,讽刺着开口:“如果现在来找你的是你心心念念的女人,你就有空了是吗?少拿工作当借口来搪塞我,我不是那个蠢女人,任由你摆弄!”

薄凊安厌恶的蹙眉,起身就往外走,俨然不想与陈媛默过多的纠缠,而原本还大笑不止的女人见男人准备离开,像是猛然惊醒一样,止住了笑声,眸内有一瞬间的茫然无措。

薄凊安刚准备离开,身后便紧贴上一具温热柔软的躯体,促使他离开的脚步被迫停顿了下来,不耐烦的想掰开女人的手,却没有想到女人固执的死死环住他的腰身不放。

“凊安,凊安?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再也不这样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陈媛默将脸紧紧贴在男人宽广的后背上,半是痴迷半是祈求的心翼翼开口道。

薄凊安锐利的黑眸内翻涌着的只是更深层的厌恶,神色阴郁的用力掰开她环住自己腰身的手,恶狠狠的将其扯下来。

陈媛默就像是打定了主意不要让他离开一样,死死抱住他的左手,薄凊安低吼:“放手。”

她就是死死的抱着不放手,胸前的柔软正好抵在他坚硬的手臂上,她带着哭腔,可怜兮兮的开口:“凊安?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嘛~好不好?我保证以后我再也不跟你发脾气了!我绝对不会再跟你闹了!”

见男人挣扎的幅度下来,陈媛默以为是自己的柔情攻势取得了效果,嘴角漾开笑意,柔软的身躯愈加贴近站着未曾动弹过的男人。

却未曾想过,被一阵大力推开,往后踉跄了几步,奈何高跟鞋的根太细,她狼狈的跌倒在地上。

而她的丈夫就这样犹如神邸般居高临下的看着摔倒在地上毫无形象的她,眸内只是黑郁一片,未曾看到过半怜惜和不忍存在,她听见男人冷漠的话,他:“陈媛默,你真是一次又一次的刷新我对你的忍耐底线,你以为你是谁?我的妻子吗?当初要不是你们父女两的威胁,你以为我会娶你吗?”

倏忽,薄凊安半蹲下身子,大手狠狠的捏住她细嫩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像是要将她的下巴捏碎一样用力,淡漠的瞳孔如同千年寒冰,只有化散不开的冷情。

他嗤笑,“你以为你们父女两背后做了些什么勾当我不知道吗?你私底下都做了些什么好事,你心知肚明,我懒得理你,你非要一次又一次的来挑战我对你的忍耐。”

他倾身靠近已然呆愕的女人,在她耳边轻笑一声,宛若鬼魅般的声音就这样充斥在她耳内,“我受够了,这些年,你一次又一次的发疯,很快,我就能摆脱你了。”

完,他就松开了女人的下巴,径自站起身来,从胸前口袋里拿出绢巾擦拭了下手,然后毫不在意的丢到了地上。

陈媛默就看着那白色绢巾从空中跌落下来,不断回旋最终还是落到了地上,听着男人远走的脚步声,她才像是如梦初醒般拾起被薄凊安丢弃的绢巾,声嘶力竭的在办公室里叫嚷,“我不会让你如意的!薄凊安,你这个混蛋,我绝对不会让你如愿以偿,跟那个贱女人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