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配菜室两方对峙时,一层的大厅入口处,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他们仰头看着阳州宾馆高达十八层的高耸之势,面上流露出神往之色。

这阳州宾馆是金左脚旗下的重要产业之一,它不但包揽了阳州市官方的一切生意,甚至还垄断了其它各方渠道的生意,可谓是处名符其实的聚宝盆。

对于这样的发财之地,许多人都为之眼热,包括这群不速之客。

这群不速之客大约有四十多人,他们一个个人高马大,肌肉虬然,全部穿黑色西装,全部戴黑色墨镜,腰间还鼓鼓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地下力量。

当前台人员与他们进行交涉时,为首一人只是出示了一张牌子,便获得了进入的许可。他们一行四十多人分别乘两部电梯,向楼层中段的厨房而去。

在电梯上行的过程中,一名成员从裤兜里拿手机时,不经意地撩起衣襟,露出了别在腰间的短斧。那斧头身为标志性的武器,证明了这帮人的身份。

不错,这些人正是阳州市地下世界的第二大势力……斧头帮!

与金老大一样,斧头帮也曾在赵子龙的面前吃过瘪。这次他们应邀而来,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向赵子龙讨回公道,以正斧头帮的威名。

这次带队的是斧头帮的二当家银斧,他这次带来的四十多人,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手。他们这次不但欲要对付赵子龙,还要防备被金老大摆上一道儿。

银斧理着板寸,龙形虎步,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他的身形强健有力,目光炯炯有神,一看便不是易与之辈。

“二哥,那臭小子诡计多端,上次害得我铩羽而归,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旁边的三当家铜斧凑上前去,向着银斧开口叫道。

“不,我们这次是来看热闹的,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出手。”银斧没有理会铜斧的情绪,而是兀自摇了摇头,缓缓地开口说道。

“为什么,那个不知死活的乡下穷小子害得我们斧头帮名声大损,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铜斧听了这话,没有好气地叫道:“如果我们轻易屈服于这个臭小子,那我们斧头帮以后还怎么在阳州市立足,还怎么出去见人?”

“你连个乡下穷小子都搞不定,还好意思在这里叫嚣?”银斧冷笑一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用的东西,我们斧头帮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听了这话,铜斧面色沮丧,垂头丧气,面上尽是懊恼之色。

“我们的主要目标是金左脚,他在阳州市盘桓二十载,压得我们抬不起头来,他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银斧眼神微眯,缓缓地开口说道。

“至于赵子龙那个臭小子,虽然有些小聪明,却还不至于让我们大动干戈。不过他的出现,反倒给我们带来了契机,或许我们可以和他联手……”

说到这里,银斧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面上更是泛起一丝狠厉。

“啊,您的意思是……”铜斧听了这话,不由目瞪口呆。

“不错,只有扳倒这座大山,我们斧头帮才能出头,甚至有机会掌控阳州市的地下世界。到那时,斧头遍布阳州市,那小子是死是活还不是你一句话?”

银斧冷笑一声,面上闪过了一丝嘲讽:“别看金左脚仗着官方势力一家独大,横行四方。实际上,他们看似风光的背后,也有不可忽视的弊端。”

“便如同此时对付赵子龙,那位市级大佬忌惮他背后的省级大佬,金左脚也因此束手束脚,不敢动用雷霆手段,这才令那小子有张狂的余地。”

“如果换作是我们,真要对这个小子下手,绝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无数把斧头砍将过去,任那小子有通天手段,也难逃一死。”

银斧的目光冷漠,面色铁血,声音里更是透露出一股铿锵有力。

“二哥说得自然有道理,只是我们与金门的人一向不和,金左脚那只老狐狸这次叫我们来这里,又有什么阴谋?”铜斧点了点头,再次出声问道。

“哼,那只老狐狸借着我们与赵子龙有矛盾,不愿自己动手对付他,便想借刀杀人,让我们做出头鸟,承担这个罪名,他还真以为我看不透啊。”

“什么精诚合作,什么把阳州市西部划分给我们,到时候他们称东帝,我们称西帝,这些骗人的话,我自是不会相信的。”银斧冷声叫道。

“可既然您不相信,我们又为什么要来?”铜斧诧异地问道。

“我先前不是说了吗,金门在阳州市地下世界有决定性优势,他们凭借着二十年的积累,以及官方的保护,拥有着通天的手段,仅凭我们斧头帮是斗不过他们的。可如果加上赵子龙这个变数,或许就不一样了。”

“眼下的情况复杂,有那小子帮我们牵制官方势力,或许我们有机会趁虚而入,一举击垮金门,从而一举跃居为阳州市地下王者也说不定。”

“这样的机会不常有,自然要好好把握。”

银斧说到这里,深吸一口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斧头帮的人上去不大会儿,阳州宾馆的大厅处,再次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不过这群客人的数量要远远少于斧头帮,他们只有寥寥八人而已。

这群人为首一个正是玉宁市的黄立黄大少,当初他为了追求金炫儿,居然败家地送了她一张可任意取钱的黑卡,却被赵子投机取巧借走一千万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