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董事长办公室,黄立没有敲门,直接大咧咧地推门而入。

办公桌后坐着一位穿着讲究的中年人,那人口中叼着雪茄,手中端着一杯红酒,右手无名指上还戴着一枚大大的钻戒,一看便知道他的生活品味极高。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七巧楼与芬芳阁的老板黄正!

他在帝王街也算得上一号人物,只是他一向韬光隐晦,并不喜欢出风头。但他却在暗中酝酿力量,准备改变现有的红蓝王朝。

让儿子去追求金炫儿,便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看到儿子进来,黄正放下手中的酒杯,又吐出一口青烟,这才缓缓地开口说道:“小立,你一向自诩花中圣手,居然连个女人也搞不定?”

“老爸,人和人不一样,别的女人在我面前,都如同小猫一般的温驯。可那只雌豹却时时露出獠牙,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看起来有些吓人。”

“我觉得面对这样的女人,只能以温情感动,以金钱腐化,从而循序渐进,最终抱得美人归。”黄立挠了挠头,带着些尴尬之意说道。

“胆小鬼,平日里耀武扬威地瞎折腾,关键时刻却上不得台面,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黄正知道他在胆怯,没有好气地叫道。

“我怎么不争气啦,那金炫儿不是已经用了那张黑卡里的钱吗。只要找到她的突破口,我们便可以对症下药了。”黄立不服气地叫道。

“上次取走的那两百万,你找到了吗?”

黄正看到儿子满不在乎,盯着他冷冷地问道。

“咳,还没有,她这些天老躲在红姐那里不肯出面。”黄立干咳两声,有些尴尬地说道:“我去找她,她不肯见我,打电话她也不接……”

“两个小时之前,又有人通过黑卡分八次取走了七百六十万元,这是我通过关系打出的账单,你看看……”黄正说着,将一张账单递到了他的面前。

“每次只取九十五万,分八次取了七百六十万?”黄立盯着那账单,面上闪过了一丝诧异:“这玩的是哪出儿啊,难道是金炫儿取钱不想让我知道?”

“那不是重点,你看看取钱的地方就知道啦。”

黄正皱了皱眉头,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向儿子叫道。

“取钱地点,阳州市长风县,怎么会这样?”黄立看到这一幕,不由一阵愕然:“难道金炫儿为了躲我,居然跑到了阳州市?”

“你动动脑子好不好,不一定是金炫儿跑到了阳州市,也有可能是别人持卡在阳州市取钱。”看到儿子如此愚钝,黄正再也忍不住出声大吼道。

“别人,这怎么可能呢,这可是全球通用的超级卡片,还可随时透支巨额钱款,金炫儿真舍得将它送给别人?”黄立听了这话,有些不明白地呐呐说道。

出身于商人家庭,令他对钱特别的敏感。在他的眼里,钱便是世上最迷人的东西,没有钱,便泡不成女人,就算有女人免费跟你,你也买不起套套。

“你去银行查一下,看看那个前后分十次取走我们近一千万的家伙,到底是不是金炫儿。如果取走钱的是她,那便是一件喜事儿;如果取钱的不是他,那将会是一件丧事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黄正不但是个商人,而且是个黑心商人,在钱财大量流失之后,居然生出了杀戮之心。如此条理清晰,杀伐果断,堪称是隐藏在帝王街的盖世枭雄。

“我明白,我马上去找七叔,查查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黄立听了这话,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如果取钱的是金炫儿,我会趁虚而入;如果不是她,我会找出那人追回钱款,并且让那人付出相应的代价。”

“如果是后者,尽量不要让金炫儿知道,就算你与金炫儿成不了亲事,但也绝不能惹到她,否则会有灭顶之灾的,明白吗?”黄正郑重告诫他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就喝着你的红酒,等我的好消息吧。”

黄立看到父亲啰嗦个没完,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了。

看到儿子如此没有定性,黄正的眉头不经意地皱了起来。他随意打开电脑屏幕,只见上边有许多的小格儿,每个小格儿便是一处监控画面。

这是除监控室那些常规监控之外的隐藏监视点,它覆盖了七巧楼与芬芳阁的所有隐密地方。特别是每个房间的床头,都会清晰地显示在这里。

男人来这里大多都是找乐子的,无论多么坚强多么谨慎的男人,在酒精的刺激作用下,在绵软的女人怀抱里,都会或多或少地表现出失态。

通过这隐密的监控,黄正不知道从多少达官贵人那里得到过隐密消息,为自己谋取过利益。由此可见,黄正还是一个城府极深的商人。

当他点开左上方的一处监控点时,一名身形壮硕的年轻人映入了他的眼帘。此人正在一间器械室里锻炼,浑身油光光的,那隆起的肌肉如若龙蛇一般。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黄正的御用打手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