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丝得知此事后,带着田甜过来介入此事儿,赵老师闻讯也匆匆赶来,病房里挤满了医院的高层,这副阵仗着实吓人。

“你们是中午吃的鱼,还是晚上?”

赵老师经验丰富,略为沉吟之后向着二人问道。

“我们是晚上吃的鱼,吃过饭之后,我们没事儿蹓达了一阵儿,后来便回去睡觉了。半夜肚子疼得受不了,便来到医院了。”

一名施工队的成员回忆当晚的情况后,缓缓地说道。

“那天晚上吃鱼的人有几十个,为什么别人没事儿,就他们两个有事儿呢,这简直是太奇怪了。”赵子龙皱着眉头,有些不明白地问道。

“那天晚上,你们两个吃过鱼之后,还吃过什么其它东西吗?”一边的田甜嘟着小嘴儿,突然问出了一个看似幼稚的问题。

“其它东西?”两名施工队的病人对视一眼,面上闪过了一丝惊讶:“对了,吃过饭之后我们两个在村上蹓跶时,碰到了村上的会计赵拴好,他和我家沾点儿亲戚关系,便请我们回家喝了点小酒,还炒了几个小菜儿呢。”

“你们不会怀疑我们食物中毒,是因为喝了我亲戚家的酒吧?”那名施工队员有些诧异地看着田甜,面上闪过了一丝不悦之色。

由于这次事件牵扯的范围比较广,不但卫生局、医院的人都介入其中,就连派出所接到报案之后,也派人过来调查。

此时田甜的话提醒了大家,派出所与卫生局的人问清他当夜吃的菜之后,联合医院的人马不停蹄的直奔赵家村而去。

当他们来到赵拴好家时,只见院里趴着一只大黄狗,有气无力地躺在那里喘着粗气,看到有生人进来也不咬,只是耷拉着眼睛无力地伸着舌头。

医院之人指了指那条大黄狗,直令其他人顿时会意过来。

他们一起来到狗窝前,看到盆里剩余的一点食物残渣,完全符合那位施工人员所说过的下酒菜。为此,医院和卫生局的人分别采集了食物样品。

整个过程,众人都保持着沉默,没有人说一句话。直待他们取好样儿之后,屋里的赵栓好夫妻两个这才晃见院子里有人,连忙迎了出来。

“你们是……”赵栓好诧异地问道。

“我们是渡口乡派出所的,这几位是县医院和卫生局的。最近在你们村施工的两位工人,因食物中毒住进了医院,我们怀疑和你邀请他们喝酒有关。”

派出所的人员出示证件后,向着赵栓好缓缓地开口说道。

听了这话,陈秀莲的面色一变,赵栓好的表情也变得不自然起来。特别是当他们看到来者手中拿着采集的样品时,俱都露出惊恐之色。

赵栓好堆起笑容,十分客气地请众人进屋喝茶,可是却被工作人员给拒绝了。正当他们准备离开时,赵栓好向媳妇使了个眼色,陈秀莲会意之下,突然质问他们为什么未经允许私闯民宅,甚至还随意动他们家的东西。

派出所的人与她争辩几句,看到她蛮不讲理,便准备就此离开。可陈秀莲却扑上前去,拉住他们撒泼耍赖,甚至还配合着赵拴好想抢工作人员手中的样品。

看到这一幕,派出所的人似有所悟。他们仗着人多,便一起拦住赵拴好与陈秀莲,掩护卫生局与县医院的工作人员离开后,这才放松下来。

“你们两个给我听好了,我们这次过来是采集证据的,而且只是在你们的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并没有进入你们的屋子,也没有动你们的贵重物品,这不算私闯民宅,如果你们不服气的话,大可以去告我们。”

“不过在此时之前,我劝你们还是先想想自己怎么应付接下来的事情吧。食物投毒可不是件小事儿,如果落实了判个十年八年的都很正常。”

派出所的人员冷笑一声,直令那赵栓好如置冰窖。

看着派出所的人离开后,陈秀莲拉着赵栓好回到屋里关好门,这才咬牙切齿地叫道:“都怪你,非要整这幺蛾子,现在出事儿了吧,我看你怎么办?”

“还说我,我让你把菜倒到厕所里,你非要给狗吃。现在狗趴在院子里一看便知道不对劲儿,狗食盆里还有现成儿的样品,你是不是想整死我呀?”

一向不爱说话的赵栓好此时也急啦,指着陈秀莲恶狠狠地叫道。

“我那不是觉得浪费嘛……谁知道那泻药这么厉害,连狗都降不住。”听了这话,陈秀莲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不由低着头呐呐地说道。

“哎,没想到他们这么快便查到了这里,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幸好我们放的只是泻药,如果像赵大狗上次一样,用杀虫剂的话,我们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