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办公室,因为陈远的狠话变得气氛尴尬。

唐禹沉默不语的看着陈远,目光森冷。

陈远顿时觉得心惊胆颤,只觉得那目光似刀子一般,能够剜心割肠。

陈远受不了了,只能强装镇定道:“唐禹,你话也不说,是认输了吗?掂量好后果,你不一定承受得了!”

陈远当然不希望唐禹是骗子,可被李宁守一拱火,他越看越像,年纪这么轻,怎么可能会那么多,懂那么多!

陈家不允许被人愚弄,如果有,那就用残酷手段来维护豪门的脸面!

多少年没有人敢威胁我这么多次了,真是龙游浅滩,被陈远这个小虾米给戏了。

不过这也让唐禹明白,陈远是个不足为谋的蠢货。

“陈少,别在这里说狠话了,有贺老在,一会结果自有分晓,不用刷存在感。”

“呵呵,倒挺伶牙俐齿,可惜就是没有真材实料。”

伶牙俐齿,却拿不出东西,唐禹的表现正在一步步坐实李宁守的猜测,他几乎可以确定了,这小子就是个骗子!

陈远也差不多,已经对气海穴不报希望,只想将唐禹留在这里,好挽回些颜面。

“致瑶,麻烦给我准备些笔墨。”

“好。”

唐禹转头解释道:“贺老,言语苍白,多说无益,我就将这三味灵药画出来,以贺伯的见多识广,定然认得!”

“可以,我很期待。”

不一会笔墨纸砚来了,唐禹将纸铺开。

笔尖沾上黑墨,唐禹手一抖,铁钩银划在纸上绽放开来。

好久没动笔了,之前还是在师傅的大寿上。

唐禹沉浸其中,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

“好。”贺国安为唐禹大声喝彩,这下笔功夫,绝对不输江城的某些书画大师。

小小年纪,却是一撇一捺就能书画人生的大师!

一会功夫,几株植物跃然于纸上,栩栩如生。

低下还题注了小字,写明灵药的生存环境和一些功效。

李宁守笑了,毫不保留的夸赞道:“真是一副好画,可惜……”

可惜两个字拖了很长,那意思很明显,陈远接到:“可惜画虽好,却是骗人的玩意儿。”

“唐禹你画的什么东西,世上真有这些东西?”

陈远指着画下的小字道:“遁地草,稍有惊扰便会遁地而去,消失无影。”

陈远越看越想笑:“再看这个,锥形叶,长期被异兽麒麟舔舐,有固本培元之效。”

陈远实在忍不住了,弯下腰笑得肚子都疼:“我受不了了,太他吗搞笑了,我居然会被这么个白痴骗。”

李宁守涵养要高一点,但依然止不住嘴边的笑意:“我说这位小老弟,年纪轻轻不学好,会付出代价的。”

“简直太搞笑了,这都是什么玩意儿?能跑的草?你是电视看多了,脑子坏掉了吧?”

李宁守挖苦完唐禹,很确定的说:“陈少,我以圣手之名发誓,这些东西绝对不可能存在!现在你相信我了吧?”

陈远坚定的点了点头:“多谢李伯让这骗子现形,等会必有重谢。”

必有重谢几个字说得李宁守心花怒放:“客气了,揭穿这种江湖骗子是本份,不能让他坏了我们的名声。”

李宁守很得意。

两个人一唱一和,斩钉截铁,唐禹却面露不屑:“井底之蛙!”

两人一听,顿时怒了:“你还敢嘴硬,我看你怎么下台!”

哗啦一声,办公室门被冲开,十余名黑衣人鱼贯而入,将窗门堵住,全都是肌肉高鼓的高手。

唐禹眯眼一瞧,动都没动,这点人也想拦住我?

太小看我了。

何况,根本不用我动手!

唐禹靠着沙发,一点都不慌张,甚至是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