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突然。

唐禹没想到,南桑会突然从旁边冲出来替自己挡了一棍。

“南桑啊南桑,你这是何苦。”

唐禹哪里需要这么柔软的女孩挡在他身前,南桑这份情谊,足以让他动容。

我魔君受被人追杀过,也被人羞辱过,但绝不允许身边的人因为我而被牵连。

龙有逆鳞,我唐禹也如此!

唐禹双手握拳,指节煞白,可见心里之激动,要不是闻讯而来的陈致瑶死死按住他,他已经忍无可忍,不顾后果的当场击杀单仁杰。

陈致瑶拉着他的手劝道:“唐禹,别冲动,君子报仇,不急一时,来日方长。”

唐禹双手微颤,一双眼睛好似山林饿兽,要撕碎吞噬眼前的一切!

陈致瑶心惊胆颤,自己是陈家的公主,他的朋友,在他的眼神面前却渺小如尘埃,他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

“唐禹,唐禹!”陈致瑶死死的按住唐禹,怕他冲动之下酿成大祸。

“我求你了,听我一句劝,冷静下来!”

陈致瑶带着哭腔的低吼道:“唐禹!”

在陈致瑶的死死哀求之下,单仁杰安然远去,唐禹紧握的双手渐渐松开。

“行了,我没事了。”唐禹野兽般的眼神重归清明,骇人的模样藏在深处,又成了清秀腼腆的唐禹。

陈致瑶大松一口气:“你真是吓死我了。”

“谢了致瑶,空了把单仁杰和狱门老九的资料发给我,我先送南桑去医院。”

没有任何的狠话,只是一句心平气和的要资料,可陈致瑶知道,唐禹前几天也找陈远要过一个人的资料。

那个人早已经死透了。

单仁杰死定了,或许连狱门老九都有危险。

唐禹明明只是一个学生,陈致瑶却深信他能击杀单仁杰,甚至有对抗狱门老九的实力。

我为何如此深信不疑?真是奇了怪了。

“事情怎么样了?”陈远瘫在沙发上,悠闲的削着苹果问陈致瑶。

“单仁杰将唐禹打了一顿,嫌疑应该是洗去了,但唐禹已经动了杀机,决定杀单仁杰!”

陈远从沙发上滑了下去,傻眼了:“啥?都洗去嫌疑安然无事了,他怎么反过来又要杀单仁杰?”

陈致瑶却觉得理所当然:“有些人宁愿自己受辱,也不愿意身边的人受委屈,他有逆鳞,一怒之下就能从猫变成虎,这些东西你是理解不了的。”

说完,陈致瑶笑得有些莫名:“我觉得,如果是我被砸那一棍,单仁杰已经是死人了。”

“妈的,唐禹真是个没脑子的莽夫,你被砸一棍还用他动手,陈家早就将单仁杰斩成尸段了。”

陈远看到陈致瑶眼神中的飘渺和带笑的表情就来气:“你能不能别一副花痴的样子,麻烦你这段时间看好唐禹,别让他再惹事了,等我气海的事情解决了,他要生要死随他高兴,关我屁事。”

“三哥,我觉得,有感情才能叫人!”陈致瑶扔下这句话就扭着腰摔门出去了。

陈远在后面吼道:“你个小妮子,怪不得爸老说女大不中留,你嫁那个野小子去好了。”

江城第三人民医院里。

“禹哥我没事,别担心。”小姑娘脸色煞白,还装坚强的安慰唐禹。

其实唐禹的伤更重,小成境界是高手没错,可也不是铜头铁臂,被单仁杰的甩棍砸下,小臂虽没骨折,但也有些骨裂,现在抬手都痛得他撕心裂肺。

南桑的额头有个创口,缝了几针,医生说以后肯定会有疤痕。

对于一个女孩子说,这样的伤可比躺几个月的医院还难受。

不过南桑这女孩真不错,从小贫困的环境造就了她坚强的性格。

一双大眼睛努力往上瞪,想看看额头上的疤痕,努力几次无果后小姑娘放弃了,瘪嘴道:“没事,大不了以后换个刘海发型,早就想尝试了!”

唐禹很喜欢南桑,并不是因为她替自己挨了一棍,而是有种莫名的亲近感。

“好了,你安心养伤,地摊我和胖子替你去摆。”

南桑摇摇头:“不用了,你也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