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这办公室可真豪华呀。”

唐禹站在开元大厦四十楼上,低头看着下面跟蚂蚁似的车辆人群,开着玩笑说。

这里是陈远的办公室,是致瑶要他来这里和陈远统一口径。

狱门肯定会调查到他们头上,到时候露了破绽,那就万劫不复了。

陈远拉着唐禹坐在真皮沙发上,不住的摇头道:“我说唐先生,我不是劝过你,不要去惹狱门吗?你怎么还是把李元德给杀了?”

唐禹靠在沙发上,说得轻描淡写:“你这个问题挺蠢的,谁惹我,我就杀谁,仅此而已。”

狱门惹我,我杀,你陈家的人惹我,照杀不误!

唐禹说得云淡风轻,陈远却不寒而栗,总觉得唐禹这话另有所指,似乎是在警告自己?

陈远这下不高兴了,你一个穷学生,不就是会点武功吗?有什么资格装作一副看轻天下人的样子?

三门四家哪家不是杀你跟杀狗一样!

豪富家主的底蕴,岂是你这种井底之蛙能想象的?

陈远一直的观点是,出身决定了眼界,一个穷家庭出身的,眼界也高不到哪里去。

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三门四家这些豪富的背后,有多大的力量!

可惜唐禹的出身似乎更高一点,眼界?阶层?这世上谁的眼界阶层比得过这个学生!

陈远心下腹诽,觉得是该打压打压他的气焰,你一个穷学生,有什么资格这么傲气?

“唐禹,你也太目中无人了。”陈远挪了挪身子,靠近唐禹,解开手机的屏幕锁,划拉着通讯录。

陈远指着一个叫老九的名字说:“知道这人是谁吗?”

老九?没听说过,唐禹摇了摇头。

孤陋寡闻!

陈远轻蔑的笑了:“你什么都不知道,也敢去招惹狱门,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对于陈远的蔑笑,唐禹并没有在意:“是谁?”

陈远低下声音道:“狱门老九!号称刀枪不入的蓝杰!”

陈远本以为唐禹听了这尊杀神的名号会吓的脸色都变,可惜他失望了。

唐禹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不为所动的摊了摊手:“那又怎么样?”

我靠,这唐禹是不是傻?

狱门虽然不关陈远的事,但同为三门四家,唐禹能蔑视狱门,就会蔑视陈家!

我该敲打敲打你,不要在三门四家面前太过放肆了!

你只是个穷学生,只能我们瞧不起你,你有什么资格傲气?

“哈哈。”陈远突然笑了起来,然后面色慢慢沉了下来,连带着声音都低沉了:“唐禹,你知不知道我只要拨通这个电话,你和你全家,在一个小时内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唐禹的目光变得极冷,手指不停的在桌子上点着。

每点一下,桌子上就会激起一点木屑。

厚实沉重的红木桌,在唐禹指下跟泡沫差不多。

陈远啊陈远,你似乎还不了解我呀,杀了李元德都不足以让你警醒?

有些人,不是轻易能威胁的。

将红木桌点出小坑之后,唐禹才慢慢的转过头来,一双眼睛好似天上的秃鹫,阴毒渗人。

陈远被盯得很别扭,很不安,这双眼睛太毒了!

良久,唐禹才说话,语速很慢,但很重:“陈远,狱门能不能在一个小时内杀我全家我不知道,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个电话一通,你在一分钟内就会从这里坠下!”

“四十层楼高而已,也不一定摔得死,你可以打电话试试。”

话冷如刀,足以杀人!

屋里空调开到了最适宜的二十来度,可陈远冷汗淋漓,脑袋里一片空白,身体居然微微颤抖,不受控制。

这样的无力和绝望感以前也有过,就是被齐家老三毁掉气海穴的时候!

那种绝望到窒息的感觉,他再也不想经历了,没想到现在唐禹一句话,又将他打入绝望。

自己真是智障,怎么会去招惹他呢!

“呵呵,呵呵。”陈远擦了擦头上的汗,强装镇定道:“唐先生这是哪里话,我怎么会打电话通知蓝杰呢,玩笑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