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的主街,与我们的长青酒楼隔了一条街道,叫长安街。”

“行,那就这么定了,长安街上的一品鲜酒楼。晚上正酉时大家在那集合,吃饭。”唐黛小手一挥,定下了。

晚上吃饭地方定好,阿夕立即回了将军府,欧阳清也回公主府去做准备,唐黛和凤容若也回了安王府,得回去向安王妃说声,要不然得着急了。

夜幕降临,月华如水,京城灯火辉煌,在月色与灯火的掩映中,几辆马车往长安街上的一品鲜酒楼驶去,正酉时,马车穿过夜凉如水的街道,来到一品鲜酒楼前。

第一辆马车上下来的是两位男子,二人皆身材高大,一个着青衣,眉目间温润如玉,知道他的人,知道这不过是他的表面,而另一个人则是着了一身黑衣长袍,脸上的轮廓鲜明,气宇轩昂,背影直立,嘴角微勾,大眼凛然有神,满身的将帅威严之气侧漏,二人先后下了马车,并未立即走进酒楼,立在夜色中,似在等人。

不过几息功夫,后面再驶来一辆马车,也往酒楼驶来,车中的人下车后,便往那夜色中立着的一青一黑二人走去。此人,一袭红衣,妖孽妩媚,眉间的胭脂痣,红润如火,衬着一双桃花眼,掩不住画中妖般的万种风情,满身风华无双。

“郑国,阿夕,你们就到了!你妹妹和妹夫呢?还没到?唐风他们也没到?”欧阳清走上前,问等在外面的郑国和阿夕。

“他们还没到,我们等等吧。”郑国回欧阳清。

三人并未等多久,两辆马车就远远的驶来,在酒楼前停下,第一辆马车下来的是一袭白衣胜雪的凤容若,小心翼翼的扶着大肚的唐黛下了马车,赶车的是小青,楚陌安静的坐于一旁。第二辆是唐风和唐绝兄弟两个,马车一停,二人便跳下马车。

一众人到齐,浩浩荡荡的往酒楼中走去,一走进酒楼,酒楼中立即有伙计微笑过来迎接几人,唐黛瞥了眼伙计,是个眉清目秀,长向很周正的小伙子,着装整齐简单大方,一眼给人印象就是看上去很舒服的感觉。

然后再打量里面的装璜,古色古香,给人感觉感觉气蕴悠长,不是那种让人一看就刺目的富丽堂皇,极具特色,不禁暗暗点头,怪不得欧阳清说这家酒楼有追上长青酒楼的趋势,且不说饭菜如何,这伙计,这装修给人感觉就很舒服,很有特色,让人有那想坐下来歇一会,慢慢品尝佳肴的冲动。

“客官,请问是在二楼小间,还是大堂?”店中的伙计对着众人行礼后,客气的问询。

“二楼小间。”

走在前面的欧阳清回了,小二带着众人从楼梯往楼上走去,此时,二楼的房间内,一人站在窗户边,阴沉的眼光,盯着欧阳清,明显激动了一下,但转眼,眼中的激动消失,看着欧阳清身后,被凤容若护在怀中的唐黛,眼里现了狠毒的眼神,恨不得吃唐黛的肉,喝唐黛的血。

眼光若能杀人,此时唐黛已经被此人千刀万剐,凌迟而死!

正准备上楼梯的唐黛,打了个寒颤,敏感的感觉到有人不怀好意的眼光在看自己,像吐着红信的毒蛇,躲在暗处,要给她予以致命一击。于是抬头朝那窗户望去,却是没有看到什么,窗户内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躲在窗内的人,没想到唐黛竟是这么敏感,侧身回了自己的坐位,对旁边立着的女子吩咐了几声,那女子出了房间,装作要找茅房,看清楚了唐黛一行人进了自己的一间房后,转身又回了房间。

“看到了?”

“看到了!”

唐黛一行,进入房间,唐黛作主让小二将楼中所以的菜式上一个遍,今天人多,能吃得下,除了他们,还有跟随着他们的下人也可以吃,或者打包回去也行,不怕浪费,关键她要知道这酒楼的菜式有多少花样,每一样的口味是什么样的。

店伙计一听,这是碰到大主顾了?!高兴的出了房间,去吩咐厨房做菜,唐黛几个边品茶聊天,边等着菜色上桌。

等所有菜上桌后,众人看着满满的一桌菜,目瞪口呆,唐黛也傻了,她错估这酒楼的实力了,菜式花样还真是不少,但是既然叫了,那就吃吧,众人动筷,唐黛每一样菜都尝了一口,觉得味道好的,多尝一口,味道一般,一口便过,等一圈尝下来,她的肚子已经饱了,还有一个招牌菜,仙味鸡汤没来,准备留着点肚子喝鸡汤,又觉得有点内急,让凤容若陪着她去找茅厕,解决内急。

二人刚走到门口,上菜的小二就端着一大碗“仙味鸡汤”走进来。唐黛一看,回来再喝吧,还是先去解决内急,二人出了门,小二上完菜也离开了,那一大碗鸡汤散发着诱人香味,虽然众人已经吃饱了,可还是禁不住香味的引诱。

“我先尝尝,这鸡汤好在哪里?竟然称作仙味!”

欧阳清拿了小碗盛了一碗,阿夕觉得肚饱了,不想喝了,而郑国和唐风,唐绝则是想着这鸡汤喝了对孕妇好,等着唐黛和凤容若二人回来,让妹妹先喝,他们再尝尝也不吃。

唐黛和凤容若回来,欧阳清已经盛了两碗汤,两块鸡肉,全部下肚了,其他人看得嘴角直抽,真是开酒楼的,能吃!

“你是不是把我媳妇的鸡汤都喝完了?”凤容若进门就见欧阳清正低着头在大快朵颐,碗中是鸡块和鸡汤,斜眼问自己的表弟。

“……表哥,你重色轻友!我是表弟,喝了点汤,吃了两块鸡肉就被你说。”欧阳清一噎,差点被凤容若和嘴中的鸡块噎死,翻白眼翻了半天,才和汤吞下嘴中的鸡肉,抗议。

“恩?重色轻友?妖孽,你再说一遍!”唐黛一听,炸毛了,凤容若是她老公,她是凤容若的老婆,哪里算得上是重色轻友。

“哎,哎……小妞,我错了,我错了,我就瞎说惯了!不是重色轻友,是宠妻,宠妻!”唐黛拧着欧阳清的耳朵,欧阳清疼得龇牙咧嘴,向唐黛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