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进宫去,找了皇上禀报事情的真相,让皇上派人寻凤世子!”郑柏对着众人说了一句,又看了眼女儿,给了王夫人一个眼神,示意她照顾好女儿,然后急急出了府,骑着马向宫中奔去。

唐黛至始至终沉默,起身站起离开了小院,夫人急得看了眼儿子郑国,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女儿,愣愣的看着她走出小院。

“月儿……”王夫人冲着唐黛的背影弱弱的叫了声。

“娘,我没事,我要回去想想法子,我要去寻他。”唐黛听了娘亲担忧的声音,回头安慰了王夫人一句。

“……”王夫人。

郑国和王夫人都不敢多说了一句话,小青忙追上唐黛,默默的跟在唐黛的身后。

“小青,去叫小白过来。”唐黛回到自己的院子,已经想清楚了,她要去找凤容若,她不相信任何人。

“是,小姐。”小青立即转身去了。

此时,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安王府凤世子出使大华国回来的路上失踪了,大家都用怜惜,或是幸灾乐祸的眼光,看着安王府,将军府。凤世子真是多灾多难,这才多久,不是染上瘟疫,就是失踪了。

安王妃,安王爷被皇上召进了宫,凤千君正委婉的说着凤容若的事,正好郑柏也进了宫,求见他,想着凤容烨说凤容若的侍卫受了伤,去找了神医县主救命,忙宣郑柏进了御书房。郑柏见凤千君,安王爷,安王妃都在,拜见三人后,将唐黛为楚陌治伤,楚陌醒过来后所说的话,如实的说了一遍。

安王爷一听当时就红了眼,安王妃则又哭晕了过去,凤千君立即下旨,让郑柏领命调三万精兵,由郑国带领士兵去凤南国的边界寻找凤容若。郑柏立即领旨出了宫,回将军府告诉女儿。而安王爷扶着安王妃回府后,也立即将家中的势力派往凤南国边境,准备潜往凤北边境,在凤南国士兵不能到达的地方,他的势力可以悄悄潜去。

此时,贤妃和德妃宫殿内,却是暗自生乐,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终于失踪了,说是失踪,谁知道是不是死了?!贤妃更是得意,觉得自己借刀杀人计策当真是好,想她此次未动一兵一卒,只是一个小小流言,就让凤容若生死不明,太让她高兴了,她得找安全回到凤南的烨儿,好好庆祝一番。

第二日,郑国立即点兵三万,往边境出发,一路上急行军,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边境。唐黛则告别了娘亲王夫人和爹爹郑国,带着小青和小白,还有两个暗卫中一个,以及八个小的,一行十二人骑着快马也往楚陌所说的,凤容若当时失踪的地方赶去。

王夫人和郑柏纵然心中不舍,但还是无法说服唐黛,只好任她带人出发,出门前左叮嘱右叮嘱,王夫人抹着泪,直到唐黛答应他们,一定会好好保护好自己,安全的回来,王夫人才停了泪,目送女儿一行远去,白狐也趁唐黛不注意,跳到马背上,趴在马屁股上,拽着马尾巴跟着去边境,知道美人心情不好,也不敢傲娇求抱。

凤南国,凤北国毗邻的边境,有一座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庄,这里背靠大山,前朝大峡谷奔流而下的河水,这里的人世代没有出去过,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十几户人家自给自足,靠打猎和种田为生。

奔流不息的河水,是十几户人家的饮用水,也是大家沐浴洗衣的生活用水,是他们的生命之源。清晨,新的一天朝阳升起,十几家的妇人们都在河边洗衣。

“小翠,你爹爹前日救起的那个好看的公子可醒了?”一白胖的妇人问一个着了粗布衣裳的十五六岁的姑娘问。

这姑娘是这小村子里的唯一的郎中何郎中,也是这村的村长的女儿,小名叫何小翠,她爹爹前几日在山中采药时,在峡谷边救回了一个白衣公子,他见到这公子时,他浑身是伤,且已经昏迷不醒了,昏迷在河岸边,应该是从上游落水,被水流冲到这后,搁浅在岸边,正好被他碰上。

“胖婶,还没呢,那日爹爹叫人给他抬了回来后,给他治了伤,可是灌药却是灌不进去,那公子好似防范着别人灌药害他呢,不肯喝药,所以到现在都不能醒过来。”小翠想着那俊美的白衣公子,一颗芳心乱跳,红着脸回了那妇人。

“小翠,这公子看他的衣着,应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呢,你看他身上白色锦衣,我们村中可没人穿过,我还是在娘家有次看到我们村里有个在外当官的叔伯回家穿过,不过,我叔伯身上的布料比那公子身上穿的,还是差多了。”胖妇人身边的另一个瘦妇人,好像有点见识,是从村外嫁进来的。

“瘦婶,我爹爹也是这样说,那公子身上佩的玉佩质地极好,可不是一般人家能用的,说他非富即贵,只是不知道怎么会受伤落水了呢?!”那小翠回了那瘦妇人。

“你管他怎么受伤的,这种贵公子,像我们这种平民百姓,可不是随便能攀得上的。你爹爹救了他的命,你们家这次可是捡到宝了!”瘦妇人感叹了句。

“哎呀,你们说得对,我咋没想到呢?!小翠,你这次可得抓牢了,等那公子醒来,他肯定要报你们的救命之恩,若是他问你们要什么,你就说你跟着他,你以后跟了他,哪怕是做个姨娘,都够你吃香的喝辣的一辈子了。”胖妇人听了二人的对话,给小翠出主意。

“对,胖嫂这次说的话有点见地,我也赞成,银钱是死的,吃完就没有了,你若是跟了他,那就是一辈子的好日子。”瘦妇人极为赞成胖妇人的话,也对那叫小翠的女子道。

“胖婶……瘦婶……人家还没醒过来呢。我洗好了,我先走了。”

何小翠红了脸,心下却是喜滋滋,一脸害羞的端了手上放着衣裳的木盆,起身要回家,盆里放着的是凤容若的白袍,因为他身上的衣服被水泡湿了,何郎中给他换了自己年轻时穿过的干衣,何小翠拿了白袍洗净晾干,好给凤容若洗换。

“爹爹,我回来了,那公子醒了吗?”何小翠回到家中,将衣服晾好,问正在院中劈柴的何郎中。

“是小翠回来了,还没呢。柴火劈好了,你做早饭吧,今天早晨煮些野菜白米粥,这已经是第四日了,以防那公子醒来后要吃些东西。”何郎中笑着同自己的女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