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这正好,刚生孩子有奶水,而且,这男子是秀才,家境应该不差,就让孩子平平淡淡,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也是好事。所以,我求了他将孩子抱回,好好抚养大,这秀才也是个心善的,一听我相求,就将孩子抱回去了,我跟在他的身后,见他抱着孩子进了家门,才悄悄的走了,这些年隐身在江湖,不过问世事,一直对孩子和孩子的家人,深有所愧,但又没有勇气站了出来,我怕没人信我这个孤老婆子,现在终于有机会将真相说了出来,我不求王夫人,郑家大小姐能原谅我,但求心安,并赎罪。皇上,民妇所说,无半句虚言,若有撒谎,天雷击顶,死后下了十八层地狱。”

那稳婆并不拖泥带水,也不等凤千君发问,一口气就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在最后还发了毒誓。

“皇上,冤枉啊冤枉,他们这是从哪里找来的疯婆子,竟然这样污蔑我。”魏姨娘依然不肯承认,向皇上叫冤。

“皇上,民妇也可以证明。”

李氏收到唐黛的眼色,知道自己该出场做证了,虽然没有见过皇上,心中有些惧怕,但是也跪在了那稳婆身旁,学了那稳婆的语气向凤千君禀报。

“你又是谁?”

“禀皇上,我是神医县主的养母,我能证明稳婆所说的话没错,她当年碰到的人就是我的夫君。那年,就是我夫君因为我要生产了,连夜从教书的地方赶回家时,在路上抱回了县主。当时,我夫君赶回家中时,正时清晨,村人和家人都还在睡梦中,只有我刚生了孩子,准备起来为孩子喂水,发现我生的女儿竟然夭折了,正伤心无措时,听了夫君叫门,我就起了床开门。当时,夫君手上抱着的就是县主,我一直当作自己的女儿养大。那时包着县主的襁褓并不一般,我们知道孩子的身份肯定是富贵人家的孩子,为以防万一,所以这些年我这襁褓一直保留着。请皇上查看。”

李氏按真实情况说完,向凤千君呈上唐黛小时候用过的襁褓,桂公公接过襁褓,呈给了凤千君。凤千君接过连连点头,仔细查看了一番。

“这襁褓面子用的是妆花绸,一般只有皇宫内才会用。大红色的?我想想。哦,我记起来了,王夫人,这是当年因郑将军在外守边疆辛苦,我亲赐给王夫人的,让你给肚中的孩子做件像样的衣裳的,对吧?。”

凤千君接过襁褓仔细的看了看,竟然想起这襁褓面子上所有的绸缎是他当时赐的。

“是的,皇上,是当时您赐给臣妇的,臣妇也就当真用这个给我肚中的孩子做了两件同样颜色的襁褓。皇上,您仔细瞧瞧,袖口上应该有一个小小的月字,那是因为我夫君临走时说,无论肚里的孩子是男是女,都叫郑月,所以我就在上面绣了个月字。”

“对,有个小小的月字。”凤千君再次拿起襁褓,翻起小袖口,看了一下,的确如王夫人所说,有个月字,虽然因为时间长了,这字有些淡,但是还是能清晰的看到。

“来人,先将魏姨娘打入天牢,等大理寺开印后,再进行审理定刑。”

“皇上,饶命啊,饶命啊!臣妇冤枉啊,臣妇冤枉。嫡姐,你替我求求皇上,你快替我求求皇上,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嫡姐,嫡姐……贤妃娘娘,贤妃娘娘。”

魏姨娘一听皇上立即要将她打入天牢,顿时吓得像一滩烂泥般摊倒在地上,嘴里向皇上求饶,又求贤妃为她求情。正在尽量降低存在感的贤妃,听了魏姨娘的呼救,心里骂了一声蠢货,无奈站起,向凤千君跪下。

“皇上,那稳婆口口声声说是魏姨娘的人吩咐她做的,可是她又如何知道吩咐她抱走郑府大小姐的人就是魏姨娘的人?是魏府的人?”

贤妃这话一出,唐黛不由高看了她一眼,果真是在宫中过的,这心思缜密,头脑灵活,稳婆话中唯一漏洞被她抓到了,幸而当时她与凤容若,大哥商量计划时,想到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