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攻心?忧思过重?国儿,刚刚发生了什么?导致你娘亲气得晕了过去?!”郑柏自是听明白了府医的话,问郑国。

“是……是月儿说了些难听的话。”郑国犹豫了一晌,还是没敢向爹爹撒谎。

“府医,那现在怎么办?”郑柏转过头问府医。

“再等一晌夫人就会自己醒来。我去抓副安神的药来,让夫人服了,静养两天,就没事了。”

“那就好,那你快快去配了药来。”

府医转身了出了小院,郑柏从儿子郑国怀里将王夫人抱到床上,让她躺着,给她盖了被。

“月儿呢?她娘亲被她气成这样,她人呢?”郑柏拉了脸问郑国。

“去魏姨娘的院子里了。”

“来人,将魏姨娘,还有那孽女给我叫到这里来。”郑柏黑了脸,吩咐下人。

下人立即去了魏姨娘的院子,将郑月和魏姨娘叫到主院里来。

“将军,你寻我有何事?”魏姨娘进了院子,见了郑柏立即纤腰扭动,风情万种,娇滴滴同郑柏见了礼。郑月在来时的路上就听了府中的下人说王夫人被她气晕了,躲在魏姨娘身后,不敢抬首看自己的爹爹。

“你二人给我跪在院子里,夫人未醒,不许起来。”郑柏看也没看魏姨娘那一脸风骚,冷着脸道。

“爹爹,我又没说了娘什么,关我什么事?还让我跪下。你还疼不疼月儿了?”郑月一听,要在院中跪着,不干了,朝郑柏撒娇耍泼。但对于郑柏来说,他再疼女儿,王慧慧才是他逆鳞,郑月碰了他的逆鳞,他也不会心疼郑月的。

“你个逆女,你到现在还没有觉察到自己的过错!你忤逆你娘,将她气晕了到现在还没醒,你还说关你什么事?我怎么生了你这个不知事的。这些年,你娘白疼你了。”郑柏气得直喘粗气。

“将军,你别生了大小姐的气,她还小,不知事,我们跪,我们跪。”魏姨娘一看不好,朝郑月使了个眼色,在院中跪了下来。

“还小?都是快出嫁的人了。还有,魏氏,这些年看在你当日生了孩子吃了苦头伤了身子的份上,我对你一直包容。但是,我得警告你,你要是教坏了大小姐,我就休了你回魏府。”

“将军,不敢,妾身怎么有那么大的能力,教坏了府中的大小姐。”

“你不用狡辩,将我当傻子蒙在鼓里。我且问你,当日用我将军府十万兵马向皇上求赐婚的主意,是不是你撺使了月儿,出了这主意,让她去求了国儿?”

“将军,冤枉啊。妾身并没有唆使大小姐这样做。大小姐,你快快向将军解释清楚了,要不,以后,魏姨娘我真是不敢亲近了大小姐。”

“爹爹,那是我自己的主意,是我去求了哥哥,你不要怪到魏姨娘身上。魏姨娘自己生不了孩子,够可怜的了,她对我好,我与她亲近,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又多了一个心疼我的人而已。爹爹,你又为何想了那么多呢?”

其实,当日魏姨娘出了这主意,就想到郑柏发现了,肯定会怀疑到她的身上来,所以说的时候就与郑月串了供,若是她爹爹发现,就说是她自己的主意,郑月只要能嫁了给凤容若,早就晕了头,答应了,所以现在郑柏问她,回答得甚是自如,滴水不漏。

“魏氏,不是你就好,你要是让我知道了是你在背后搅乱了我护国将军府,我立即休了你。你最好是安安份份的,没有别样的心思。”郑柏又警告了魏姨娘一句。

“将军,妾身不敢。”

“郑月,你进来,跪到你娘床前去,向她请罪,求得她的原谅。”郑柏想想,将郑月叫进了王夫人的房里。郑月看着躺在那的王夫人,不情不愿的跪了下来,等王夫人醒了,再请罪。

郑月跪着,郑国,郑柏父子两个坐着,等着王夫人醒来。大约再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王夫人悠悠的醒了过来,看着跪在那的郑月,厌恶的转了头,不看她。

“娘,你醒了?娘,对不起,是月儿不对,乱说了话,让娘你伤心了。”郑月看见王夫人睁开眼,看了她一眼,别了头,不看她,也知道自己今天是真将娘亲气坏了,忙道了歉。

“慧慧,你醒了?月儿向你道歉了,你就原谅她的嘴快。怎么说,她都是你的女儿,你还能真置了气?!”郑柏听到动静,走到床沿边坐下,拉了王夫人的手,劝她。

“你带着她下去吧,我想静一静,国儿留下来陪陪我。”王夫人没说原谅或是不原谅的话,吩咐自己的夫君。

“好,府医的药已经配好了,下人已经在熬了药,一会让丫鬟端了来,你喝下好好的歇着。我带月儿下去,你也不要生了她的气。好吗?”郑柏再次轻声细语的劝了王夫人。

“好,我知道了。月儿,你起来,陪着你爹爹下去,娘想静一静。”王夫人拗不过郑柏关切的眼神,违心的叫了郑月。

郑月站了起来,放心的跟在爹爹的后面出了小院子。那魏姨娘听着王夫人醒了,起来走进屋子,假意劝慰了王夫人一番后,扭着腰,心中得意的走了。

是正室又怎么样?还不是为我养了十几年的女儿,现在女儿可是什么话都听我的,同我亲近,将你气得起不了床,哼。

见众人都走了,王夫人起了床,将下人都遣了出去,并让两个贴心的心腹守在院门口,不让人进来,听了她与儿子的谈话。郑国见娘亲的模样,有些疑惑。是什么事,妹妹与爹爹都不能听的?!

“娘,你这是要与我说什么,这么谨慎?”

“我要说的是关于你妹妹的事。”

“娘,月儿今天的确说话过份了,但是她毕竟是我的亲妹妹,你的亲生女儿,你就原谅她吧,不要再生她的气,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