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卷内容:

仁者东帝天醒了过来,指引蓝羽成为龙裔,继而前往世界咽喉的修道院去学习更高等级的龙吼。

修道院的存在同样是为了守护世界。但它们这些人选择‘无为而治’。对于这个人类自己组建的世界守护者组织,蓝羽虽然有很多好奇,但还是认可他们为这个世界做的贡献。

昔日的白金城,创始巨龙出现在那里不是偶然,而是创世纪之后,这个世界诞生的又一位毁灭神。

本卷人物:

东帝天:仁者之名,‘迪也萨拉三圣人’之一,蓝羽从哥布林教会救回的一位垂暮老者。

灰胡子组织:三位居住在世界咽喉山脉的老者,灰胡子的成员是三个人,但两个人是哑巴,只有首领艾恩盖尔会说话。

黑利西斯:创世纪之后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太古巨龙,本体是九圣灵之首的阿卡托什褪离出来的邪恶面。黑利西斯是目前蓝羽已知的最强邪恶物种,拥有下位神格。

背叛者瓦洛伦和十二位面神转生到这个世界才过了1200年,它们都还尚未获得神格。因此黑利西斯比现在阶段的瓦洛伦它们还要强。

黑利西斯掌握的毁灭之力,是属于蓝羽的弟弟伊恩同源的黑暗属性。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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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也萨拉三圣人’的仁者东帝天醒了过来。

蓝羽非常高兴,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东帝天给自己的感觉,就像是认识了好久的故人。东帝天对蓝羽开始了解释,解释这些年议会遭受的压迫,基本和蓝羽猜测的没有区别,虽然惋惜,但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

他们在之后这些天的关系亦师亦友。

这一天,东帝天为蓝羽上完了最后一课,“蓝羽大人,真令我意外,我竟然再也没有可以指导你的知识了,”

他的语气有点古怪,教人难以分辨他的心情究竟是喜悦还是遗憾,稍作停顿之后他又说道:

“我不过问政治,所以我要对你说,如果你想要进一步学习,现在要去的地方是伊瓦斯泰德镇,它是比我更出色的法师。攀登七千台阶。”

蓝羽纳闷地问道:“.东帝天先生,你刚才说的是‘它’……?”

东帝天点点头,“我没说错,你也没听错,就是它。”

蓝羽完全不明白东帝天所指,沉思片刻之后说道:“现在要去的地方是伊瓦斯泰德镇,去见识攀登七千台阶到底有多可怕。”

东帝天笑了,“也许这个问题你可以去问风暴斗篷的首领乌弗瑞克,当初他就上去过。”

蓝羽摇摇头,说道:“我不会去问他,.当初他登上霍斯加高峰是为了学用吼声杀人的技艺,他是弑君者。而我,是有很多疑问需要知道答案。”

躬身施礼之后,蓝羽准备离开了

东帝天一贯冷漠的眼神里意外地蕴含着热忱,他说道:“蓝羽大人,我给你的最后一堂课:虽然你的乌木长剑非常不错,但是魔法能在你没有武器的时候成为你的武器。”

蓝羽出了风盔城,绯焰已经在等他了,他拉着绯焰上马,骑着黑鬃马沿着河边积雪的小路往西南方向走,穿过树林,越过大桥,跨过山坡,走了大半天之后顺利地来到伊瓦斯泰德镇,心里非常高兴,总算没有迷路。

这个位于裂谷领地内河道大拐弯处的镇子很小,只有一间旅馆,一座农庄,一个锯木厂,几户居民,显得异常的平静,因此蓝羽完全不明白这里有什么必要派驻好几名来自裂谷城的守卫,转念一想,海尔根的惨剧已经震惊了整个天际,因此裂谷城的领主也跟巴尔古夫一样派出人手来保卫小镇是理所当然的了。

霍斯加高峰就在眼前,抬头望去根本看不到顶峰,浓厚的云雾将这座全大陆最高的山峰严严实实地遮盖起来,蓝羽只能看见从山脚往上,山上还生长着高大的松树,然而都覆盖着厚厚的积雪,一道石阶从小镇的另一端延伸向山腰,消失不见了。

有几个居民在农场里栽种土豆,锯木厂的水车吱吱作响,带动钢锯将粗大的树干锯成木板,蓝羽仰望高高在上的雪峰,被震撼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从雪山上流淌下的溪水汇入镇子边上的河流,令河水清澈见底,蓝羽愉快地在河边漫步,为自己梳洗,感受着此地宁静而安详的气息,无意中看见在河的对岸,有一间小小的破旧木屋,一个乞丐似的男子就在河边徘徊,不停地发出傻笑。

蓝羽不知不觉地心生怜悯,于是从最浅的地方涉水过河,来到男子的面前,取出钱袋,准备给他一点钱,那男子将又黑又脏的脸向着蓝羽转过来,表情呆滞地呜咽道:“你有看见瑞达吗?如果你见到她,请转告她快点回来,纳菲在等她。”

“瑞达是谁,纳菲又是谁?”蓝羽问道。

男子喊道:“瑞达是纳菲的姐姐,纳菲一直在等瑞达回来,纳菲就是我,瑞达就是纳菲的姐姐。纳菲不认识你,你认识瑞达吗?”

蓝羽吃力地听懂了这句语无伦次的话,不禁摇摇头,眼前这人是个傻子,尽管骨瘦如柴,脸色蜡黄,但年龄并不大,他的姐姐应该也还年轻,忍不住问道:“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她去采药了,一直没回来,”

纳菲哭哭啼啼地嚷道,“她不能丢下纳菲自己走掉,她只有纳菲一个弟弟啊。”

“也许她真的走了,”

蓝羽回答,“谁愿意整天看着一个疯子呢。”

蓝羽看着远处的旅馆,再瞧瞧哭个不停的纳菲,很明显,旅馆里的酒香比纳菲的哭声更具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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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旅馆除了蓝羽和绯焰,没有其他客人了,一个衣着朴素的女子在弹奏鲁特琴,她面容愁苦,全神贯注地沉浸在音乐之中,就连店主让她招呼客人的喊声都没听见,威尔海姆大叔只得自己动手给蓝羽斟酒。

几杯酒下肚,蓝羽感到舒服多了,虽然琴声轻柔悦耳,但蓝羽并不懂音律,听不出演奏者的心情是悲伤还是喜悦,只是向威尔海姆问起灰胡子的事情,然而大叔从未上过霍斯加高峰,说不上什么来。于是蓝羽又问起另一件事:

“那个纳菲是什么人?”

“以前是个疯子,现在是个疯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