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

一则不好的消息传来。

刘父被扣押在钢铁厂,警车都去了好几辆,估计是犯什么大案子了。

这是传信人的原话,刘母当场腿就软了下去,要不是刘平眼疾手快,估计得坐到地上。

刘平打发掉报信人,和母亲开始了一场严肃的对话,刘母刚开始还遮遮掩掩,刘平气急吼道:“事情都这样了,你们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我们难道不是一家人吗?一家人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难道你要我这个做儿子的胆小怕事,被外人戳后脊梁骨吗?”

刘母再也扛不住,将事情始末如实道来。

原来这件事情的起因是因为钢铁厂效益每况愈下,薪资待遇自然越来越少,就有一些人开始动歪心思,将厂里仓库的物料偷出去贱卖,没多久东窗事发,结果却让一众领导为难,因为这个偷东西出去贱卖的不是别人,正是厂长家的小儿子。

平时不学无术,初中没读完就辍学,被他老爸安排进后勤部门,才有了这监守自盗的事情。

这事情如果换另一个人,非常好处理,盗卖国家财产,而且数额不小,判个十年八年一点都不稀奇。

可这人偏偏是厂长的儿子,事后不知上面一群人达成怎样的协议,最后统一口径,矛头掉转向后勤部仓储处干事刘学文,也就是刘平他爸。

刘学文自然不干,这种天降黑锅,谁也不是傻子,就去顶替?

但最后厂里领导拿出一份,财务报表,拍着桌子道:“这些是你爱人在财务部时,经手的财务报表,现在经厂里自律部检查,发现了很多假账问题啊。”

话说到这里刘学文算是明白了,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如果自己不去顶罪,那么自己爱人也难逃这些人的魔爪。

他何尝不知道桌上这份文件都是伪造的,但有了厂长的章子,伪造的不也能变成真的麽?

最后刘父终于还是‘认罪’了,不过他有要求,厂里得给自己家里赔偿一笔钱,不然自己进去后,幼儿寡母哪里有生存的本钱?

厂长最后口头答应了下来。

到底给没给?前世的刘平是没看到半毛钱的,结果母亲还哭瞎了双眼。

“一群混蛋,臭水沟里的蛆虫。”刘平听完,面目扭曲,双眼通红。

接着转身就朝屋外走去,“平儿你要去干什么?”后面传来母亲焦虑的声音,刘平头也没回,冷冷道:“我去扒了他们的皮。”

说完消失在院子门口,留下发愣的刘母,自己这个儿子好像变了?刘母呢喃着便也朝厂里赶去。

可等她出门时,哪里还能看到儿子的身影,此时的刘平已经怒气冲冲的闯进钢铁厂的大门。

“哎,你谁啊?厂子外人是不允许进去的。”一个保安出来拦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