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宁正要关门,他的手臂便插了进来。

“顾念西,你出去。”

“这是我家,你让我往哪出?”

他硬是大虫子一样的挤了进来。

她生气的扭过身子,把包往床上一扔,索性不理他。

她去洗漱间洗手,刚把水龙头拧开,他就在一边伸手关上。

她挤了洗手液,又拧开,他又关上。

反反复复几下,她的手根本就洗得不干不净。

她不洗了,用毛巾随便擦了擦,她惹不起他,她躲得起。

她从包里拿出本子准备写手术日志,他就坐在对面,她写一行字,他也拿着笔在上面画圈,画得一次比一次大,她的日志片刻间惨不忍睹。

她叭的一声合了日志,将笔用力的拍在桌子上,他与她对视,也不说话,她真想一拳抡在他那张漂亮的脸上。

她忍。

明天要带新人去部队参加军训,她必须把行李收拾出来,她拖出皮箱,将要用的衣服拿出来放到床上,然后再一件一件的叠好。

她转头去拿其它东西,回来便看到刚叠好的衣服又被弄得乱七八糟到处都是,那个罪魁祸首站在箱子边,用脚踢着箱子玩。

如果换做别人,这个时候恐怕已经无法忍受了,但她是何以宁,她还能慢条斯里的走过去,慢条斯理的将衣服重新叠好,再慢条斯里的盖上箱子。

顾念西终于忍不住了,“何以宁,你想怎样?”

她不想怎样,一回来就在那里乱发疯乱吃醋的是他吧,她还没问他想怎样。

她像是没听见,把箱子放到一边后,准备去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