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走后,她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过敏症引起的发烧,他的额头烫得厉害。

“顾念西,我不走,大伯去买药了,我去给你洗毛巾敷脸。”她试着让他松开手,他不但不放,反倒攥得更紧。

他咳嗽的厉害,却一直紧紧的攥着她的手不放,烧得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何以宁无奈,只好喊来阿正的母亲,老妇人洗了毛巾递过来,心疼的念叨,“这孩子,知道自己有花粉过敏症,还碰那些花,唉。”

何以宁听了,心里更加自责,要不是给她买花,他也不会弄成这样。

她用一只空闲的手给他擦脸降温,“大妈,有冰块吗??”

“冰箱有,我去拿。”

老妇人很快就拿来一包冰块,何以宁用毛巾裹住了敷在他的额头上,她的手冻得冰凉,已经有些青紫。

“姑娘,我来吧。”老妇人看着,怪心疼的。

“没关系,不碍事。”何以宁继续用冰块在他的额头和身体上轻轻滚动,以防冻伤,而她自己的一只手几乎被冻得失去了知觉。

这时,老伯买了药回来,满满的拎了一大包,有口服的,有注射用的。

何以宁必须给他配药,他这样抓着她的手,她什么也干不了。

她低下头,柔声商量,“顾念西,你再不把手放开,我真的不理你了。”

他没反应,手也没松开。

“顾念西。”何以宁加重了声音,“我数三个数,你不放开,我以后都不跟你说话。”

他皱了下眉头,咳了几声。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