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宁以为睡一觉醒来,他们就会很快忘记昨天发生的事情,就像以前无数次那样,他习惯了发脾气,而她习惯了隐忍,结果第二天早上,相安无事。

可是这一次,何以宁嗅到了反常的气息,顾念西没有再支使她干这干那,默默的吃完早餐后便出门了,自始至终,一眼都吝啬给她。

似乎发现自己的目光太胶着了,她急忙收回飘远的视线,却在半路撞上顾奈颇有深意的注视。

她想躲开,他已经未语先笑,“以宁,我们公司的财务总监生了点疾病,可能要住院,能走你的后门给安排个床位吗?”

这并不是难事,只是她一句话的问题。

“好,我去跟住院部打个招呼,他什么时候过来?”

“你安排好了,给我打个电话,我立刻通知他,对了,你是外科吧?”

“是。”

“以前感觉你胆子挺小的,路上看到蚂蚁都不舍得踩,怎么想起去血淋淋的外科了?”她这些年的变化真的让他很好奇。

“当时年纪小,不懂这些,报了专业才知道,外科原来要每天跟鲜血打交道。”她不会说,没了他,她学什么都无所谓,当初,他们曾经约定,要考同一所大学,他先去,她断后。

“我先走了。”

何以宁去推自己的电动车,走了几步才发现车子很沉,她弯下腰去看,发现两只车胎都没气了。

她不觉得这是正常的车胎漏气,相反,倒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在顾家,跟她有结怨的莫过于许翠翠了,被她当众揭穿了糗事,自然会对她怀恨在心。

电动车不能骑了,现在修也来不及,何以宁只好出门打的士。

嘀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