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不是一直以娶了她这样的老婆为耻吗?

难道是脑袋被医院的消毒水给消毒了?突然变得善良了?

何以宁随便在病志上填了他的名字,又问:“症状。”

顾念西双臂支在桌子上,痞气的低头去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她本来就是个很美的女人,认真工作的时候更是魅力十足。

他所答非所问,“你们科室几个男的?”

“这跟你的病有关?”何以宁反问。

“有关。”他说得十分肯定。

天天拿着这张祸国殃民的脸对着那些患者也就罢了,还要对着一屋子的男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两个男的。”

靠,总共三张桌子,竟然有两张是公的。

靠靠靠!

“你们医院有没有全是女人的科室?”他修长的食指微屈,敲着她的桌面,似乎在郑重的思考,“妇产科,给人生孩子的一定都是女的,我明天让你们院长把你调到那个科室。”

妇产科也有男大夫好吗?医生是没有性别之分的,他那是顾念西式理论吗?

如果按照他的思维推理,那神经科的大夫就一定全是神经病喽?

而且,她在这里呆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换科室,他怎么想一出是一出,他还真是脑袋坏掉了。

“顾念西,你还看不看病了,你要是不看病,我要去查房了。”

“看。”他坐下来,“我胸口疼。”

说着,他开始一粒一粒的解开上衣的钮扣,何以宁顿时慌了,脸色不自然的羞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