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宁,我不吃你的口水。”顾念西厌恶的皱眉,可是瞪了她一会儿,还是低下头大口的吃了起来。

何以宁冷哼,吃我的口水毒死你。

大半夜被折腾做蕃茄炒蛋,何以宁心中的怨怼可想而知,一路上都没有搭理顾念西。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夜晚的小路上,听着远处的树林传来沙沙的风声,战士们交接班换岗整齐的脚步声,一股前所未有的安逸感笼罩了下来。

何以宁抬头望着满天的月色,心情竟也不那样憋闷了,林阔天高,一切安好。

“顾念西,明天下午我要上班,你能不能派个车把我送回去?”

他大步走在前面,伟岸的背影被月光投射在地面上,棱角轮廓十分立体,人帅起来也要有限度,如果连背影都帅到令人发指,那就是他的过错了。

何以宁心中突生恶作剧的念头,跟在后面用脚踩他的影子,他走一步,她踩一下,还专挑他的脑袋踩。

她玩儿得上了瘾,浑然没发现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来,她还双脚踏在他的“脑袋”上面蹦来蹦去。

“何以宁,你干什么呢?”一声暴吼自头顶响起。

何以宁急忙后退一步,做出无辜的表情,“我……我在打地鼠。”

“打地鼠,地鼠在哪了。”他在原地转了一圈,“找到了,我塞你嘴里。”

何以宁想到一只肥大的地鼠被塞到嘴巴里的感觉,立刻紧紧的闭上了嘴,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顾念西没找到地鼠,拧眉瞪着她,“你刚才说什么?”

何以宁咽了下口水,“我说明天下午还要上班,你能不能派辆车把我送回去。”

“我巴不得你今天晚上就滚蛋。”

“……”

她还一分一秒不想见到他呢。

两人分别扭过头,不屑的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