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怎么好像很难过的样子?”宁骄问夜星阑。

夜星阑叹口气:“神院向来是弱肉强食之地,虽然连祁师尊名义上是师尊,但他不会法术,自然是没什么地位的,想必皓白师尊也不愿意为了他,得罪御盏大神的亲弟弟吧。”

宁骄心中闷闷,他不懂这些,他以前生活的地方法术能力也有强弱之分,但不管是强是弱,大家都异常的和睦,为什么这些人会是这样?

一想到这个,宁骄心中思乡情切,便默默端了水盆出去打水了。

过了一会儿,夜星阑用法术唤醒了连祁,接连喝了许多水,他的醉意散了大半,皱皱眉头,看清眼前人后忙要起身,又被夜星阑按住:“连祁师尊,你喝多了,好好休息才是。”

“对不起,我……”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知道,皓白师尊是不是不同意放我们离开?”

“这……”连祁面露难色:“皓白师尊说,既然切磋未完,那便分出胜负再说。”

“可是夜姑娘已经被打败了,这样都不行,那我们岂不是一辈子都走不了了?”宁骄皱眉说。

“也非如此。”连祁凝重着脸说:“若夜姑娘打败了宗越,让他输得心服口服,他好面子,一定会愿赌服输,自动放夜姑娘离开。到时候皓白师尊即便不愿,也不会阻拦了。”

“但夜姑娘根本不是你们的对手啊。”宁骄说。

“我知道,但是这是唯一的办法,若夜姑娘能赢了宗越,不仅可以让宗越认识到自己的狂妄无知,也可以让皓白师尊明白,天下间,不是只有天元这种地方才能培育出真正的英才。”

“你想让我帮你为天元正道?”

夜星阑忽然明白了连祁的用意:“天元是第一神院,不管修道是否端正,也不是我一个小女子能干涉的,何况……”

何况她早就被神院逐出了,早不是什么修道弟子了,她之前所以隐瞒不说,只是怕被天元赶出去。

“我知道夜姑娘担心什么,但夜姑娘确实是伤了宗越,若夜姑娘不出手,这事情,怕是不好解决了。”

“但我确实打不过他,他的比天剑很厉害,功法也在我之上。”

连祁欲言又止了半天,将夜星阑带出房外:“实不相瞒,我有一个法子,或许可以让夜姑娘赢。”

“愿闻其详。”

“天元玄书阁内藏有一个宝图,宝图上面有一传世心决,唤作融观,是天元神院的至宝,只要得到它,便可以短时间内将自身灵力大幅提高,我听练武堂观战的弟子说,夜姑娘灵力并非寻常灵力,可能告知一二?”

夜星阑犹豫了下:“因缘际会,我身上的灵力确非一般修炼所得,而是失传已久的七彩神力,此种灵力源于自然,不好提升。”

“果然是冥冥中自有注定,”连祁微微笑起来:“融观决是专门提升非修之灵力,所以即便是大神,也无法物尽其用,看来,这融观决,是非夜姑娘莫属了。”

“这怎么可以,这是天元神院的宝物,天元弟子尚不可得,我非天元弟子,这就是盗窃!”

连祁环顾四周,低声道:“我相信夜姑娘为人,世俗礼教,不过都一个‘理’字,是非黑白,不该以做法论断,夜姑娘不伤人,别人便要伤之,修心不修道,也为侠义之举,何况,夜姑娘只修灵法不盗宝,又有何不可为?“

夜星阑想不到连祁会说出这种话,思虑之后,只道:“容我想想。”

“今夜皓白师尊要赴神族之宴,玄书阁那里的看守我可以引开,机会只有一次,夜姑娘去不去,就自己选吧。”

说完,连祁转身就走了。

“你要去吗?”

突然,夜星阑听到白虎的声音。

“当然不行,办法虽然只有这一个,但是我这么做了,又有什么脸面去赢宗越?”

“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