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阑看到这一切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你赌钱,就是为了给这个小丫头赎身?”

“我……”男人语结

“你是什么人,不许欺负小寒哥哥!”小女孩倒是勇敢,站起来叉腰对向夜星阑:“是我派他去的,有什么……你冲着我来!”

“我没打算欺负任何人,”夜星阑无奈道:“我只是来还这个的。”

说着,夜星阑手中落下一个钱袋。

她晃了晃:“这些钱,加上应该够了吧,既然知道赎身不易,当初为何还要把自己陷进去?就算你身边的这个人是赌神,你也不能指望着他帮你一辈子吧,好自为之吧。”

将钱袋丢给了小女孩,夜星阑转身要走,却被她追上来揪住衣角:“你胡说八道什么,难道你以为……这一切,是我和我爹的错吗?”

夜星阑瞥了一眼四周:“这酒楼以赌场为生的吧,我刚才在酒楼的时候就发现了,这里所有的下人都会赌,这很奇怪不是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下人,全部都赌输了身家、甚至连自己一起卖进来了……怎么,我猜得不对吗?”

小女孩被夜星阑说的面色一白,咬了咬嘴,眼里虽然写满不甘,可是却没有任何一句反驳之辞。

看来,夜星阑猜的没错,她的父亲也是赌徒,因为输了不甘心,所以她和这个傻男人才会想出这样以牙还牙的方法。

“夜姑娘,事情不是,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突然,男人也开了口。

简陋的草房里,病怏怏的男人躺在草堆成的床铺上,身形枯骨,一动不动,要不是还有微弱的呼气声,夜星阑真以为这就是一具死尸。

“北北一家其实才是这个酒楼的主人,但当时,酒楼还没有这么大……”

看着正在给父亲喂药的小女孩,男人低声跟夜星阑讲起往事。

原本这家酒楼,只是个规模很小的酒坊,是苏北北的祖父开起来的,但是传给苏北北父亲苏泰之后,因为经营不善,濒临关门,苏泰心肠善良,怕付不起伙计的工钱,当时就想着把酒坊卖了,给工人们多分一点工钱离开。

可是想不到有一个叫做王良的伙计坚持不要任何工钱,并且提出了一个可以振兴酒坊的方法,那就是在酒坊设赌场,招引顾客。

王良十分有头脑,很快就将赌场生意做了起来,也让濒临关门的酒坊越来越红火,不断扩建,苏泰因此对王良十分信任,渐渐也将经营权交给了王良,自己娶妻生子,享受着富绰的生活。

可好景不长,很快,赌场就遭到城内百姓的抵制,说酒坊黑心昧财,事情闹到了苏泰那儿,苏泰一查,果然,王良做的都是黑心生意,他在赌局上动了手脚,来赌钱的人从来都是输的倾家荡产,甚至沦为卖身给酒坊“几百年”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