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李文秀这么想的时候,只听赵云天说道:“从知道真相那刻起,我就一心想着要报仇,我并没有将此事宣扬出去,又有谁会相信自己的结义兄长杀害兄弟全家呢。”赵云天苦涩的笑了笑,接着说道:“雷沧海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而我则表面上仍然跟雷沧海称兄道弟,我一直在隐忍着,在等待着机会,终于让我等到了。”

“那天是雷沧海四十五岁寿辰,飞鹰堂大张筵席,我和雷沧海二人在小间畅饮,期间我借故离开,乘机在众人酒水中下了蒙汗药,我做完了这一切,便去找雷沧海单独了账,却发现雷沧海竟然已经死了。”赵云天苦笑道:“现在想来怕就是寒嫣所为了,我不能亲手杀了雷沧海为晴儿报仇,我对不起晴儿……”

赵云天似乎沉浸在了那天的回忆中:“雷沧海既死,我也没有必要再留在飞鹰堂,当我正想要离去时,不料雷沧海的小妾闯了进来,她见到屋内情况大叫出声,迫不得已之下,我只有杀了她,可惜还是晚了,几名飞鹰堂弟子闻声而来,经过一场大战,我将他们尽数杀了,自己也受了伤,而在打斗中不慎打翻了烛火,将屋子引燃,大火一发不可收拾,在火光中我逃离了飞鹰堂……”

李文秀听得不胜唏嘘,飞鹰堂的人就这么不知不觉葬身火海之中,赵云天虽然并非有意害死他们,但祸事终究是他所酿成。

赵云天淡淡笑道:“我本以为一切都已经了结,果然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世上终究没有不透风的墙,也好,今天就让所有的事一并结束吧!”

沉默了许久的谭不凡冷冷道:“就算雷师兄有错在先,但飞鹰堂众人何其无辜,因为你一人而让飞鹰堂遭受灭门之祸,你可知罪!”

赵云天仰天长笑,放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半晌,凄然道:“无辜……我的晴儿,我的未出世的孩子,我全家上下七口又何尝不是无辜。我自知罪孽深重,你要动手便动手吧!”

李文秀暗道,敢作敢当到是一条汉子。

赵云天的坦然反到是让谭不凡迟疑了一下,毕竟雷沧海不义在先,且并非他所杀,加之他们二人也相识已久,一时间谭不凡有些犹豫,手中长剑凝而不动。

“哪儿来的混账,鬼吼鬼叫打扰老夫休息!”忽听一个苍老的声音懒洋洋的说道,声音中透出一丝不悦。

赵云天和谭不凡皆被吓了一跳,他们没有想到庙中尽然还藏着有人,齐齐抬头往上看去,只见横梁之上一个老者以手支头侧身而卧。

同样大吃一惊的还有李文秀,就连她都没有听出庙中还有旁人,这老者武功怕不是庙中二人所能应付。

那老者从横梁之上纵身跃下,李文秀终于看清了那老者的样貌,只见那老者年约五十来岁,一身灰布长袍,面容清癯,身形瘦削,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如果不是眼中不时闪烁着精芒,定会让人觉得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糟老头。

谭不凡警惕的看着老者,喝道:“阁下是何人,偷听我等谈话是何居心!”说着全神戒备,以防老者突然发难。

那老者叹了口气道:“老夫久不在江湖走动,想不到现在的后辈连老夫都不识得了。”用手指了指赵云天道:“你不是要杀他么,怎地还不动手?”

谭不凡冷冷道:“这是我们的事,不劳阁下费心。”

老者突然笑了:“老夫生平最见不得人婆婆妈妈????拢?热荒悴幌攵?郑?蝗缋戏蜃龈鋈饲樘婺懔侠砹苏飧鲂∽印!彼底挪患??绾味?鳎?坪龅搅苏栽铺烀媲埃?徽婆南蛩?男乜冢?栽铺旒幢忝挥惺苌艘餐蚰训值玻??慰鲆丫?苌瞬磺幔?共患胺从φ庖徽普?兴?那靶兀????鋈嘶鞣闪顺鋈ィ?偈泵涣似?1?p 谭不凡料不到他说动手就动手,脸色大变,手中长剑向着老者攻去。

老者不慌不忙不闪不避,右手探出,拇指和食指并拢,将袭来的长剑轻轻捏在了手中。老者的动作看起来缓慢之极,偏偏谭不凡就像是将长剑主动送入老者手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