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和其他人发生矛盾冲突的时候,通常会如何处理?是摆事实讲道理,以理服人?或是痛骂对方一顿,逞口舌之快?还是和对方打一架,用武力解决问题?又或者摸摸鼻子息事宁人回避退让?

不同的人,不同的性格,决定了他的解决方式也各不相同。

而对李文秀来说,以上都不是她的选择。

看着两人被她义正言辞的话挤兑的哑口无言,李文秀不禁感到一阵爽快,她发现最能解气的不是粗俗的谩骂,她一向认为只有弱者才会到处叫嚣,也不是用饱含力量的拳头来和对方的*产生热情的碰撞,同样也不是什么自诩文明骂人不带脏字,这些根本就不够看!

既然能够在最大限度上保持她费尽心思塑造的光辉形象,又能从精神上直接给予对方残酷的打击,让对方无话可说,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她是很宽宏大量的,对于他们这些不明真相的群众,还是应该以说服教育为主。

“原本无意打扰两位的雅兴,只不过刚才偶然间听到两位的谈话,似乎提到了我们李家,我想这中间或许有一些误会,我并不是传闻中的蒙面女子,我们李家亦没有必要作出这种事,两位是聪明人,想必应该清楚这么做对我们李家并没有任何好处,对不对?”她希望他们能够明白这个事实,并且做到不造谣,不信谣,不传谣,这样才不负她的苦口婆心啊!

梁文道,许延亭仔细一想,到也在理,李家确实没有必要做出这种事,只是在如此之多的巧合之下,让人不怀疑也难。他们本来也只是随便聊聊,哪里知道就这么碰巧遇到了李家小姐呢?因此心下虽然这么想,却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李文秀见两人不置可否,显然并没有完全听信她所说的话,心中多多少少还有些存疑,她想她是不是应该拿根棒子给他们头上来上那么一下,好让他们的脑袋开开花……呃,不对,应该是让他们的脑袋开开窍才对,这就叫做当头棒喝嘛!

想到这儿,李文秀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梁文道,许延亭二人见状不明所以,不知道她因何发笑,相互看了一眼,俱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能笑出来想必应该不会是坏事,两人顿时安心不少。他们哪里能够猜到,李文秀正在寻思着在他们脑袋上做文章呢。

梁文道点了点头:“李姑娘说得有理,传闻本就不可尽信,但愿能够早日真相大白,还姑娘以清白。”他不是傻子,就算仍旧半信半疑,但话说到这份上他也只能顺势下坡,否则场面只会更僵,况且如果真是这丫头做的,他还真有点担心这丫头恼羞成怒之下,会将他们两人跟那些倒霉蛋公子哥一样比照办理,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两位果然是明事理的人,如果众人都能和你们一般,那就好了……”李文秀蹙眉黯然道。

楚楚可怜的神情宛如被人欺负的无助少女,不禁想要让人好好怜爱一番。

梁文道还好,到底阅人无数,加之才刚出过糗,因此这会儿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许延亭可就没他这么淡然了,他虽然是单相思,却也不忍见到少女露出如此幽怨的摸样,他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他为自己的行为伤害到了少女而感到深深的懊悔和自责。

梁文道看在眼里暗自摇头,姑且不论这小丫头说的是真是假,单瞧她的言行举止,就可以看出这小丫头并不简单,恐怕许延亭是注定无缘了,不过这对于他来说或许也并非是一件坏事……

眼见许延亭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梁文道赶忙抢先说道:“姑娘也不必烦恼,正所谓清者自清,姑娘只要问心无愧,又何须在意旁人的闲言碎语?”他实在很怕许延亭又说出什么傻话来。

这一语双关,李文秀哪里会听不出?姜到底是老的辣,这人看起来比那个姓许的要年长几岁,也没那么好糊弄,不像那个姓许的呆子,只敢偷偷拿眼瞄她。

李文秀眼珠转了转,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话虽如此,但人言可畏,众口铄金,小女子只是区区一介弱质女流,又怎能堵悠悠之口?”

弱质女流?梁文道差点将刚喝进口中的酒喷出来,如果不是许延亭告诉他这小丫头会武,光看她柔弱的摸样,肯定会信以为真,虽然他并不知道这小丫头有多大本事,也不想知道,但和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比起来,怎么样也称不上弱质女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