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清晨,空气中悬浮着寒冷的因子,冷冻每一个街上行人的心。

冷飕飕的风呼呼地刮着,路边上那光秃秃的树木,像一个个秃顶老人,受不住西北风的袭击,在冷风中摇曳。

“啊!啊!疼呀!”

一声比一声高的惨叫声,从城西裴宅内传出。

吴婶和管家徘徊在卧室的门口,每个人的心里都七上八下。

听到卧室内传出‘啪啪……’的拍打声时,吴婶的心中更是一揪一揪,无法形容。

“管家,昨晚到底出了啥事嘛,弄的今天裴先生这么生气,这……我们还是进去拉架吧!不然……”吴婶实在忍不住,有冲进卧室的冲动。

管家一把拉住她,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发出‘嘘嘘’的声音。

“吴婶,我们是做下人的,这样进去不好的,还是不要了吧!”管家很明白自己的身份,十分的识趣。

“可……可安小姐刚刚出院呀,身上还有伤呢,这要是被裴先生打坏了,可怎么办呀!”吴婶满面愁容,嘀咕着说。

管家将她拉到楼梯边,说:“你也知道裴先生和安小姐之间的关系,加上房间里还有钱串钱袋几位少爷们呢,估计安小姐也吃不了什么亏,我们还是不要插手比较好!”

“可是……就真的不会出什么事情吗?如果弄伤了安小姐怎办?”吴婶处处担心惦记安夏北的安危。

“放心吧!小两口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的,一定不会出什么事啦!”管家大大咧咧的憨笑说。

吴婶无耐,毕竟自己身份有限,低头叹息说:“但愿不会出什么事情才好呀!”

就在这时,房间里又传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啊!救命呀!啊……好疼呀……”

安夏北的呼喊声有力的感染了吴婶的同情心,她这回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推开管家,直接冲进卧室。

可当卧室的门一推开,面前出现的情景,严重超出了她的思想范围。

安夏北躺在摇椅中,钱串钱袋立在两边。

他们的小手摁住她的两只手臂,而裴黎昕蹲在地上,为她换脚指上的药。

“呃……原来是换药呀!打扰了,对不起呀!”吴婶一脸的尴尬退了出去。

裴黎昕没责怪吴婶,倒是大手用力的捏了下安夏北的脚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