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漓发现事情不对,一把扼住了女子的脖子,阴冷说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本王的相公!” 然女子却表现得一脸忧伤,泫然欲泣,开口说道:“枉我还想着给你生孩子,你便是这么对我的吗?早便知道男人心狠薄情,可我偏偏又对你寄予一片希望。到头来,孩子生了,才知我的一片真心还是

错付了!”

“什么?孩子生了?你真的是相公?”魅漓大吃一惊,慌忙抽回手。

但下一刻,他又把手指按了回去,冷笑一声:“我相公怀孕不到八个月,怎么会这个时候生孩子?”魅漓把手摸向女子发际边缘,意思是把她的面皮撕下来,看看她究竟是何方妖孽。

魅漓的手速也是快,下一瞬,果真被他撕下来了一张面皮。然,再去看时,女子面皮下面的容貌,那不是相公的另外一张脸吗?

魅漓惊诧,扼住女子脖子的那只手,缓缓地自她皮肉上滑垂下去。

趁男人疑惑之际,女子略显委屈地说道:“谁说女子没有七个半月便生孩子的!我早产了啊!你看,这不就是咱们的孩子吗?”

女子说着,怀里不知何时有了一个棉被包,似乎里面真的包裹着一个婴儿。女子将小小的被包塞进魅漓的怀里,一边嘱咐他小心托稳,一边催促他掀开被角看孩子。

这个时候,后方观战的黛卿把一切看得明白,魅漓身前身后并没有人,只看到他自己在那里比比划划。如果不是阿漓中了幻术,便是她们这些观战的中了障眼法。

心里焦急之时,忽闻得空中响起一声仙鹤的唳叫,清脆悠长。

接着,便见声音起落之处,一个白衣男子乘坐在一只朱顶黑尾大白鹤的脊背上,一手托着“九霄霜鹤”,一手按在琴弦上。

就见他五指一动,浑郁的真气自灌满内力的指尖注入到琴声中,“铮”的一声脆响,划破初冬时节的冷风,当头而下。

一道清凉注入眉心,魅漓一个激灵,恍然清醒!

清醒之后,发现正有一双毛茸茸的“手”,一上一下,托覆着他的两只手,两手中间擎抱着一个一尺多长的棉被包。

毛茸茸的手,正引导他,去掀开那被包上头蓬松的一角。此时,被角已被缓缓掀开,只一眼,魅漓以奇快的速度,将那被包甩飞了出去!紧接着,一掌直推,击向眼前人一样站立着的那个东西。

火狐“嗞哇”一声嚎叫,被击中的同时,朝着魅漓喷吐出一口黑血,倒飞出去,摔落之后,跳起窜逃。却被一道白光把它击中,蹬了两下后腿,便一命呜呼了。

火狐的黑血里藏有大量的巫蛊之毒,魅漓疾速闪身挥袖躲了过去。

然脚刚一落地,扔出去的布包里躲着一只硕大的乌貂血鼠,这鼠貂堪比光速的速度一窜而起,看准男人的大腿便咬了一口。

下一瞬,头顶上再次击下一束白光,正中鼠身,那鼠貂“吱”地惨叫了一声,摔落在地,化成一滩白色泡沫,一命呜呼。

黛卿的师兄洛九重手指再一拨动琴弦,三束白光自琴中飞出,射向魅漓后方二十丈外。那里几颗粗壮的树木突兀于旷野之中,白光形成的射线,掠过前面的一棵,贯穿过错后那一棵的树干上。

那么粗壮的一棵树木,竟被洛九重音波之力拦腰折断,再看,一道红色的影子,自那树后纵跃而出,躲避洛师兄的招法攻击。

这个人,正是利用隐遁术对魅漓施了一个幻术的醉君眠,同时布下障眼法,叫观战之人一时间发现不了他的手段,而无法对己方人做出及时的救护,从而正中他的计。

而那火狐与乌貂血鼠所行的诡秘之时,皆是他在背后操控的。火狐对魅漓所说的话,是他内力传音,传到魅漓耳中,外加魅漓中了幻术,才没有听出那声音并非是那火狐发出来的。 洛师兄眼见着魅漓被那鬼畜咬了一口,没有心思恋战,使出一招绝技“九霄迷音之三千华斩”,化作一片白色仙霖,通天达地,困住醉君眠。他跳下仙鹤的背脊,揽住魅漓的腰身,掠进风里,转眼便消

失在了此方天地。

实则,自洛师兄出现,到救走魅漓,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完成了。敌方有人跳出来想拦截他,也是迟了一步。

“啊!洛九重,又是你来坏我好事!”

醉君眠好不容易打散困沌,脱离出三千华斩,对着洛九重等离去的方向愤愤地咒了一声,扬言下次再见,非要给洛九重好看!

洛师兄并没有走出去多远,就近一块安全地点放下魅漓,撕破他的裤子,给他查看患处。

却见魅漓上腿处残留着两颗牙洞,牙洞四周已经腐烂出了碗口大的一个创面,且伴有十分刺鼻的腥浓味儿,创面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继续腐烂着。

魅漓微咬牙跟,没有因强烈烧灼感的腐烂之痛,而痛哼一声。

洛师兄自怀中掏出一瓶浮华生,倒在魅漓的伤患处,腐烂处瞬时噗噗冒出一片白泡。待烂肉与好肉分离开,他的大腿上现出了碗口那么大的一个坑,坑深露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