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娘娘休得胡言乱语!”

风漓晚呵斥住戴妙龄:“本王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你去告!”

话音一落,风漓晚抬腿便想要走。戴妙龄双臂一横,风情万种的身子便拦在了他的面前。

丝毫不予理会男子的恼怒,自顾自地拿腔作势,说道:“好一个行得正坐得端!没想到,麒王还真是深藏不露呢。你看,这是什么?”

戴妙龄自袖口抽出一块薄如蝉翼的蚕丝帛,在风漓晚面前抖了抖:“本宫约你来此,要说的便是这个事。你说,本宫要不要把这个秘密告诉你的王妃呢?还是告诉皇上去?”

园林四外有灯盏,天空上还有一弯月牙,这些光足以让男子看清那是什么。

“怎么在你手上?还给我!”

风漓晚顾不得避嫌了,伸长手臂便要去抢。

戴妙龄蛇一样柔软的身子灵活一躲,娇嗤一声:“急了吧?偏不给你,你能把本宫怎么样?”

“还给我!本王不想再说第二遍!”

“切。”戴妙龄哼了一声,也不躲了,倏然扯开自己的前襟,把那蚕丝帛塞进了衣襟去。

“给你,来拿吧!”

风漓晚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块布,戴妙龄突来的这个举动叫他吃了一惊,伸出去的手来不及抽回,直接戳进了她的衣服里。

然随后也只是一呆,手竟比脑子来得快,抽回手的同时,竟把衣襟里的东西顺手牵了回来。

“呼!”风漓晚略带欣喜地长出了口气,拿到了东西,多一瞬的时间皆不愿意看见眼前的女人,转身便想走。

哪知,清寒的夜下,突然有人惊声问道:“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风漓晚一侧头,只见三丈外的地方,不知何时来了他的王妃,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他。

有人出现,风漓晚的第一反应竟是把手中的东西背到了身后。

嘴上说的是:“没什么,你看错了。”

话音一落,迈开长腿,不管不顾地离开了。

麒王妃羞恼地瞪了戴妙龄一眼,叱声道:“贵妃娘娘,您请自重!我龙渊的公主并不是那么好欺辱的!”

匆匆丢下这么一句,转身朝着风漓晚离开的方向追了下去,边追边喊:“王爷你说对了,萱儿看错了,王爷等等我!”

这两人一前一后就这么旁若无人地离开了,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这和预想的结果完全不一样!

难怪麒王妃堂堂的一位大国公主,嫁过来数个月还是完璧之身,也没有见她表现出什么怨怼来,这是被男人把心给掏了去了吧!

一出好戏就这么落幕,原本还指望这位龙渊公主,见到自家丈夫偷吃,一怒之下,把麒王暗恋黛卿、追思黛卿的秘密捅到皇上那里去。

黛卿的事,一直皆是皇上心头的刺,他定会再治麒王的罪。兄弟俩嫌隙一生,便对父亲的大计极为有利。

若能激起麒王的仇恨,那事情便更好办了。

然后,她也可以……加以利用,仪仗父亲的实力,将那人据为己有。毕竟品貌无双的男人,谁不爱?

可惜。这个路走的有点弯,遇到一个缺心眼儿的麒王妃!

不过,除了拥有大国公主这个特殊身份的麒王妃,来揭发丈夫,比其他人揭发的可信度更高。更容易激化矛盾。

想到麒王妃不按套路出的牌,戴妙龄愤恨一跺脚。

引麒王妃来此地的大宫女慌忙上前,跪倒请罪。戴妙龄没有心思惩治奴婢,匆匆离开。

人走净了,黛卿自树上跳了下来,仰头看看天色,无奈叹口气。

她看清了,风漓晚和戴妙龄争抢的,不是她的画像,还是什么呢?

真没想到,风漓晚和他的王妃还没有圆房,却把她的画像身上藏着。这都叫什么事儿?

……

时光匆匆如流水,转眼便是宫宴后的第四天。

二月初一,气候乍暖还寒,到了远征将军上路的日子。

坐在马车里,手握十万兵符,黛卿一张俊颜简直皆要笑开了花。

她身边跟同坐的副将叶措甚觉奇怪。暗讨,将军这是怎么了?出去打仗怎么比娶媳妇还高兴?

“将军!多谢将军施以援手,请得神医为家母瞧病。此恩此德,叶措没齿难忘!叶措愿意一生追随将军,供您差遣,来报大恩!”叶措立誓一般郑重地说道。

这几日一直忙着安顿家中琐事,他都没有来得及答谢恩人,正好借此换车乘马之前,表明心迹。

黛卿摆了摆手:“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叶副将不必挂在心上。日后沙场征战,甘苦患难互相照拂,大家便是手足,何须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