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漓,换个礼物吧!”

黛卿歉意地说道。发现魅漓眼中的光彩暗了一下,她忽然悲从心起,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魅漓眼眸流转,摆正黛卿的小脸,低唇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把脸埋在她的耳侧,吻着她颈侧上的细腻肌肤。 片刻,天籁般的嗓音柔得能滴水,说道:“相公,你只是说可能会怎么样,又不一定会怎么样!所以,只要阿漓卖卖力,孩子一定会有的!相公,给阿漓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个机会。相公不想看到自己

可爱的孩子怀里撒娇叫娘亲吗?” 魅漓充满希翼的魅眸深情的注视,黛卿苦涩一笑,违心地说道:“阿漓,我不喜欢小孩子,也不想要孩子。你若真得喜欢,好的女人有的是……而我,不能为人妻,亦不想为人母,所以阿漓,你也不必

在我身上浪费感情和时间了。”

黛卿的声音缓而忧伤,惆怅地叹了口气。

曾经发过了什么誓言,今犹在耳。

老天眷顾,果真给了她一个重生的机会,她又怎么能不顾誓言,妄动情念?她可不愿意因为自己的事而连累到眼前这么好的一个男人,他值得更好的女人来爱他。

而她,不是一个好女人……

“相公,你是在赶阿漓走吗?”黛卿的话,漓美人心上狠狠一痛,但唇角的笑容,却在此时缓缓绽开,灿若桃花。 抱紧怀里的小女子,猛地一个反转,便把黛卿搁置在了自己的身上,把她的头按在自己心脏的位置,幽幽说道:“相公啊,你听听,阿漓的心可是为你而跳的,相公若是不要它,它会死的。它会碎成一

块一块的死去,七孔流血,死得很难看。”

抚着女子手感极其顺滑的头发,扶着她纤柔的背脊,鼻间全是她的味道,叫他沉醉痴迷的她的气息,“但是,它不怕死,任何死法都不怕。它只怕相公不要他。”

“所以,相公啊,阿漓这一生,是无法离开相公了。”

黛卿安静地趴在男人的心口上,听见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一瞬间,觉得他心动的频率,是这世上最好听的声音!

火毒之后,他的身子,是魅漓的时候,也不那么的冷了,而且已经算得上温暖了。这么安心的怀抱,叫她怎么舍得放开呢?

漓美人的话,叫黛卿鼻子一酸。真是无论什么气氛下,他都能用一种夸张、诙谐,又不失温暖的语言方式化解掉。叫人啼笑皆非,沉重的心情蓦然间便放松了下来。

“阿漓,你不后悔吗?”

黛卿的声音缓而轻,口气柔软了下来。

魅漓自是明白女子指的是什么,心里松口气的同时,安抚着说道:“相公啊,人生一世,不过短短几十年。像咱们这种过着刀头舔血日子的,有今天没有明天的人,或许几年皆是奢望呢!”

“或许,阿漓此次回到龙渊,便再也没有命回来见相公了呢?所以啊,不定生死的时光里,咱们为什么不能随心所欲,快乐地活着?为什么要因为某种可有可无的理由,忍痛放弃心中所爱?”

魅漓捧起黛卿的小脸儿,与她萦着雾气的美眸,深深对视。 “相公,如果你眼前的路上迷茫灰暗,不确定方向,你便将手放心交给阿漓,阿漓带你出困境,可好?相公,相信阿漓,阿漓不要相公思想有约束,不要相公心里有负担,阿漓只要你做本真的自己。否

则,阿漓也只好去死了。”

话是开心锁,不说不破。

男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皆那么的深沉无比,发自内心最深处,烙印一样落在她的心上,润湿了她的意志,溶解了她坚固的防备,灼烫了她极尽冰冷掉的灵魂。

“阿漓……”

一声呼唤,声若蚊蝇,竟然带出了一丝细微的哭腔。 黛卿承认,她从来皆是冷静强悍,没有过害怕,没有过脆弱,无惧强敌,无畏生死。从来皆把自己摆在云巅峰顶,俾睨一切,眸光一眨,便是一个天下!强到忘记自己本不是那钢筋铁骨、心坚不摧的

男儿汉!

可眼下,她承认自己脆弱了。眼下,她只想接受他的温柔,他的宠爱,哪怕做他一时的娇柔软弱的小女人也好啊!

“阿漓,真的很想要个孩子?”

“想。但是,须得是相公你的孩子。”

“好。不过,有没有这个礼物,要看天意了。”

黛卿如此说话,叫漓美人的脑部神经轰然炸响!激动得心跳如擂鼓。

吐了口气,闭上双眸,就见他双唇阖动,念念叨叨。仔细一听,竟然是:“倾儿答应了,我不是做梦,不是做梦,不是做梦……”

大概默念了七八遍,倏然睁开眼眸,双手在黛卿的后背,头发、脸蛋儿上胡乱摸索了一阵,呼地松了口气。

黛卿好笑地盯着男人,问道:“是不是做梦?”

漓美人眉眼一弯,唇角大大地向上一翘,柔柔地回了两个字:“不是。” 话音一落,漓美人一手托住女子的背脊,一手揽住她的细腰,漂亮的姿势一个翻身,在她还没有适应突然间方向疾转带来的眩晕时,他已经把一双曼陀罗花般好看的双唇热烈的方式附在了她的唇瓣上

,不知疲倦地反反复复吮噬起来。

笑话,这可是小相公,没有任何外力因素的情况下,答应把她交给他,他岂能浪费这一刻千金的好时光?

今晚卖卖力,他一定要让心上的女人怀个孩子。这样,他才能真正安下心来。

没错,漓美人并非真的想要孩子,他想要的一直皆是孩子他娘,而且此心此意永世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