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给梵天施了三天的针,再服下解药,往生祭的毒便可以解了。然在这里却出了一个岔子,便是用于送服往生祭的药引问题。

梵天怒气横生,说什么也不要用这个药引。只因这药引不是别个,而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处女子!

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除非倾倾你给我做药引,否则我拒绝!”梵天这样说道。

弯着笑眼守在黛卿身边的漓美人一听就炸了,气愤地拿手指着梵天:“阿天!相公是阿漓一个人的相公,你休想打阿漓相公的主意!依阿漓看,你做小孩子也挺好的,那个解药你便无需再吃了!”

梵天瞪了魅漓一眼,觉得这家伙重色轻兄弟的程度已经没得救了!当初那时候,怎么不知道他对女人的占有欲那么强烈呢?现在说一说都不行! 司颜抿了下唇,同魅漓一起斥责起了梵天:“阿天,你说这话确实不妥。倾倾这么好的女子,世上只有这一个,应该得到男人最好的呵护!而即便她同意,你忍心叫她给你做药引?无名无份的,你叫倾

倾如何见人?别说咱们拜过堂的那个话,那场成亲礼不作数的!”

此时屋子里司家几兄弟都在,不明所以的司墨听得一愣一愣的,扯了两下司普莲的袖子,小声问:“普莲,哥他们说的倾倾是谁啊?我怎么感觉似乎在说公子呢?”

司普莲瞅了司墨一眼,神秘一笑:“阿莫哥,哥他们说的倾倾就是公子啊!当时拜堂的还有我。不过这件事阿莫哥可不准对别人说,这是咱们兄弟间不可告人的秘密!”

“啊?那……那不就是说,公子他……他是个女的吗?”

公子怎么会同时与几个男人拜堂呢?司墨完全是惊骇了。

偷眼瞧了瞧一脸无辜样子的公子,想到她那种不经意间便挥洒出来的凛然霸气,想到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对他那种气场温和的谈笑,想到他与她渐渐培养起来的兄弟情义。

做梦也不可能想到,她,竟然是个女儿身?!

想到黛卿竟是个女子,本来面皮薄的司墨,不由得一阵面红耳赤,不敢抬头再去看黛卿。

“阿莫哥你怎么了?”司普莲发现司墨的异样,不大不小的声音问,“是不是听说倾倾是女孩子,心里喜欢了?不过阿莫哥,有那三只拦路虎挡在前面,我皆不敢想像的事,你就别想太多了!”

普莲这样一嗓子,成功引来了剑拔弩张的三兄弟那冷嗖嗖的目光,当即把司墨吓了一跳,一把捂住司普莲的口,慌忙说道:“普莲别乱说!我怎么敢,去肖想公子?”

“唔嗯嗯……”司普莲眯着笑眼连连点头。待司墨把手松开,嚷嚷道,“阿莫哥想要谋杀亲弟啊!”普莲的性格活泼跳脱,和司墨才刚认识便打成了一片,说笑随意。

黛卿听到几兄弟如此的奇葩言谈,一扶额头,十分无奈。

梵天瞧了瞧她,心思流转了一下,问:“倾倾,能不能将这往生祭的毒稳定个一年或几年,等阿天有了心仪的女子,再来解毒?”叫他没有丝毫感情的基础上,搂着一个女子做那个事,他做不来!

“必须这样吗?”黛卿略有些犯难,“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三哥便当纳个小妾,留在身边侍候你也是好的。”

“不行。”梵天口吻很坚定。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怎么感觉一个个的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遂脸一沉:“都出去!”

梵天不高兴了,屋子里的气压明显低了一分。司普莲一扯司墨的袖子,听话地先出去了。但是没有走多远,隐在暗处,把耳朵留在了房间里。

司墨司颜站起身,随后跟了出去。只有魅漓没有动的打算。笑话,此时的阿天就是洪水猛兽,他可不放心把小相公一个人留在屋子里。

梵天瞪了他一眼,知道这人是赶不走的,也便由他留下了。他蹙动了一下眉头,问黛卿:“为什么非要处子做药引?”

魅漓接话:“处子身心干净,难道你还想找个残花败柳啊!”

“闭嘴!不愿意待就出去。”梵天没好气儿瞪了他一眼。

黛卿好笑地看着二人,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起,这两个人的相处模式从亲密无间的好哥俩变成了互相不服气的样子。 “的确,处子身心干净。”黛卿解释道,“三哥没有破过身,用处子做药引,晓人事之后,男子才算真正意义上的成年人,从而坚固住男子成年人的体态,不会再轻易变成小孩子了,彻底根除了往生祭残

留在人体里的余毒。”

提到男女之事,屋子里的两个男人皆有点脸面发热。

特别是梵天,被人说了他还不算是个真正的男人,怎么想都觉得有损他的英名,不由黑沉了眼眸……

不如随便抓个女人塞在身下算了! 屋子里的气压又低沉了好几分。黛卿觉得气氛不妙,赶紧拉回了话题:“三哥实在不愿意用这味药引,那便不用吧。你且将解药服了,可保半年内不会发病。日后得到更多的龙犀血,多做些药丸,三哥

一生不要女人也可以。”

“唔,很好,就这么办!”

梵天一把抓过黛卿手里的寒玉瓷药瓶,倒出药丸,毫不犹豫地丢入口里吞服了下去。

呼,清白保住了!

……

翌日,圣山之上铺开了一层绵软的雪被,冷风继续扬着飞雪,洒遍山上各个角落,一时没有停歇的打算。

吃过早饭,梵天找到黛卿,递给她一件墨色的鎏金斗篷:“我带你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