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阳的第一缕光照耀大地,迦若出神的看着掌心,是时候该做个了断了,他已经厌倦了。? (?([[站起身,从屋顶跳了下去,屋内练羽抱着被子出喃语和痴笑,淡淡的瞥了一眼,迦若掐了个诀,一道光钻进了练羽的脑中。看着练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迦若转身大步离开。

风轻轻吹过,吹动屋檐下叮当作响的铜铃,迦若的身影渐渐的走下了缥缈山。

当他走到山脚下却蓦然的现一个白色的身影已经在等他。听见脚步声白衣人转过头,面上是一副漫不经心的笑。“哟,你来了,迦若。”

微微皱眉,心中忍不住诧异,他怎么会知道我要下山,面上仍然是一脸的淡定之色。“百里迟,你怎么会在这。”

百里迟脸上的笑意加深,他向迦若走了几步,一把揽住了迦若,把身体的重量大部分都压在了好友的身上。声音里带着笑意。“当然是等你,我们可是兄弟。”

迦若看了一眼百里迟,确定是甩不掉身旁的同伴,他开口道。“手拿开,我不想被误会有分桃断袖的龙阳之好。”

百里迟听了迦若的话,眼中一闪过一丝恶作剧的光,他揽着迦若肩膀的手更紧了。“怎么,要是我真的因为情殇而断袖分桃转而对男子动心你又怎么样?”

“恶趣味。”迦若不为所动,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百里迟。

迦若的不为所动让百里迟失去了继续都弄下的去兴致,他的手松开了迦若的肩膀,忍不住低声抱怨。“真是的,迦若你越来越无趣了……”

“抱歉,我这么无趣让你失望了。”下意识的迦若回了一句。就像一直以来他们相处的那样。话音落下,他面具下的唇微微翘起,这是他值得交付后背的同伴。真好。

百里迟向前走了几步,现迦若没有跟上,他转过了头,在晨曦中,他眼中带着笑意,一袭白衣,就像随时会羽化的仙人。“迦若,我们去疫病源头的地方如何?”

“好,既然你都已经说了目的地,我自当奉陪到底。”迦若抬起头,大步的跟上百里迟的步伐。

百里迟悠闲的走着,面上是一派悠闲,仿佛他们不过是尘世间游玩,不过他确实有这样的资本,当世能与他势均力敌的人寥寥无几。迎着朝阳走了一段路以后,他开口道。“你说我们会不会遇到那群黑袍人……”

迦若顿了顿,想了一下手下接连汇报给他的消息,沉吟道。“保不准。”

百里迟活动了一下关节,出了清脆的声音。“感觉能大展身手了,上次在魔域才刚刚热身就被打断了。”

迦若挑眉质问,“你不是总是说你是个爱好和平的魔族么,怎么还想着大展身手!”

百里迟淡淡一笑,眼中划过一丝的戏谑。声音带着满满的无奈。“我确实是爱好和平,可是最近又练了不少药,总得需要几个来试药的,手下的那群魔物因为试的药太多了现在都有抗体了,我需要新的试药人。”

迦若侧过头看了一眼百里迟,身旁的同伴面上仍然是一脸漫不经心的样子,是在担心他去找楚乐颐寻仇,他笃定。想到这他近乎自言自语的开口。“谢谢,百里迟。”

百里迟故意露出了一个惊讶的神色。“迦若,你傻了么。”

“……”一瞬间迦若觉得他难得心生的感激全部烟消云散,不过说起来百里迟似乎一直都是这样,当年救了他以后也是这副满不在意的说着不过是想要找个试药的人。

迎着晨光,两个结伴而行的魔族的身影越来越远。

待到日上三竿,练羽打了个哈欠醒来才觉晨间做的梦并非是梦而是迦若留给他的留言。他下山去了。

慵懒的揉了揉有些凌乱的长,练羽忍不住低声嘀咕,“真是的,一个一个的都这么不省心。”忍不住又是打了个哈欠,练羽站起了身,抬脚走出屋内。屋外阳光正好,是个十分晴朗的天,若非是预言谁又能想到三个月以后黑暗会笼罩大地。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无极广场上,楼鸾又换回了一身黑袍,虽然仍旧是紧紧的抿着唇,但若是仔细观察还是会现他的眼底是一片暖意,他今天的心情很好。

端午仍旧是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闭着眼假寐,哪怕他旁边站着的是楼鸾也不能让他站起身,镜月手中握着一把未出鞘的剑在指点着练剑的白衣弟子。练羽吊儿郎当晃晃悠悠的走到无极广场上,似乎是哥俩好一般把手搭在了楼鸾的肩膀上。目光却是落在了人群中的镜月身上。“哟,昨天过的怎么样!”

楼鸾不答话,他只是看着远处练剑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