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羽在解昭进入盛京的第二天就得到了消息,看着面前伤痕累累的魔族他皱紧了眉头。真是个棘手的问题,怎么能把在王城中的解昭带出来。小昭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怎么会跑到盛京中去。揉着额头练羽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发生了什么?”百里迟走近后看着练羽陷入沉思,又看了看半跪在地上伤痕累累的魔族,他从怀中拿出了伤药递给半跪在地上的魔族。

魔族接过百里迟递过来的伤药,再次汇报了一遍得到的消息。百里迟听后也忍不住微微皱眉,低声嘀咕。“真是一点也不省心啊。”说完他转头对着地上的魔族笑了笑。“你先下去好好养伤吧。”

“是。”得到百里迟的应允,半跪在地上的魔族站起身离开。

百里迟找了一处地方坐下,他看着练羽,似乎在等着练羽作出决定。虽然他已经打定了主意练羽若是不去寻解昭的话,他就独自前往盛京。

沉默了许久,练羽抬起了头。

“决定了?”百里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他等着练羽的回答。

练羽点头。“嗯。”紧接着又是一阵沉默。他的沉默似乎昭示了他的答案。

“练羽,无论如何我都会去盛京的,你阻止不了我。”百里迟率先打破了沉默。

“不,我在想我们是该准备准备一起开个会了。”

“哈,你该不会真的打算听那个联合的提议,和那群小道士联手一起对付白宸羽。”

“正有此意。”

“我知道了。”百里迟微微侧过头,算是默认了练羽的决定。

与此同时

幽深的大牢内,只有墙壁上的烛火还燃烧着微弱的光,牢头肆意的笑声和囚犯哀嚎的求饶声混合着血腥味和皮肉烧焦的味道传入解昭的意识中。地上的偶尔跑过肥硕的老鼠,吱吱吱的叫着,它的皮毛油光锃亮。解昭察觉到脚边有胆大的老鼠蹭了蹭她的脚腕,缓缓睁开了血红色的双眼。

“我的血可不好喝。”解昭轻声的说道,也不管老鼠是否能听得懂。

吱吱吱。老鼠在解昭的脚边蹭了蹭,张开嘴一口咬下。不过片刻肥硕的老鼠就松开了解昭的脚踝发出了痛苦的叫声,紧接着它开始燃烧,须臾间火焰熄灭,地上一丝痕迹都没有。

解昭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喃喃低语。“所以我才说我的血一点都不好喝,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细微的脚步声再次传来,解昭抬起头看向声音的来源,不多时,一身黑袍的慕容瑾缓缓的走来,他的手中依然如同前一日一样拿着一盏烛台。

“哟,你来了,慕容瑾,我的酒呢?”解昭挑眉,一开口就是要酒。

慕容瑾照例放下了手中的烛台,转身走向放置刑具的架子。淡漠的开口。“我可没说过要给你带酒。”

解昭撇了撇嘴,为了表达不满还晃动了一下束缚着双手的铁链。昨日的疯狂已经尽数被掩去。她有气无力的拖着长音,就像得不到糖果的孩子。“我已经闻到酒的味道了,快把鸩酒交出来……”

慕容瑾转头看向解昭,“你不恨我么?我杀了你父母。”

解昭晃动了一下束缚着双手的铁链,眼中露出了杀气,轻声开口。“恨啊。”

慕容瑾沉默,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他转身离开了大牢,带来的烛台仍旧是没有带走。

解昭看着慕容瑾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发出大笑,“啊哈哈……咳咳……”

疯子。听着解昭的笑声传入耳中,慕容瑾暗自握紧了拳头。

解昭在地牢内呆了七天,第八天的清晨,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在了富丽堂皇的宫殿之内。【ㄨ】挣扎着坐起身,关节处还隐隐约约能感受到透骨钉所留下的刺痛。身上原本那套破烂的红衣已经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白色的里衣。捧着大红色宫装和头饰的宫女们低眉顺眼的站在不远处似乎在等待这解昭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