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风看着眼前的一片废墟,紧紧地握住拳头,鲜血从指缝里流了出来。一天前,这里还是他的家,在江湖上也是颇有名望的——铸剑许家。可是,现在就剩下了他一个人。而事情,还要从一天前说起。

“子风,拿着这个,送到城中的雪月酒楼,到了那里,就会有人来拿。”许长陵拿着一把被上好的丝绸包裹的剑,交给了自己的儿子许子风。许长陵,这一代铸剑许家的家主,也是一位先天高手。

接过长剑的许子风撇了撇嘴,可见被当成跑腿的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那我今晚就不会来了啊”拿着剑就往外走。许长陵看着许子风的背影,暗暗叹了一口气。这时从后面走出一位妇人,这是许长陵的妻子,许夫人。

“夫君,何事让你唉声叹气的啊?”“还不是风儿,也是老大不小的,还没什么正事,练武也不努力,到现在也只是个三流一列,只让我怎么放心把许家交给他啊。”许长陵说道。“待他回来,我说说他。”

许子风在马厩牵出一匹马,骑着就向渝州城飞奔而去。半炷香的时间,许子风看到了渝州城的城门,翻身下马,走进了渝州城,直奔雪月酒楼而去。

刚刚到雪月酒楼的门口,就有一个店小二迎面走了过来。“许公子来了,又是来送货的吧,酒楼里有个人已经坐了好几个时辰了,应该就是买主了。就在酒楼二楼靠窗户的一桌。”

“谢谢小二哥,把我的马好好喂喂,我先上去了。”许子风把手中的缰绳递给店小二,顺便又扔给了店小二一块碎银子,然后就走进了酒楼。接过碎银子的小二乐得合不拢嘴,连忙说:“放心吧您,一定把它喂好。”

许子风刚走上二楼,就看见了靠在窗边的那个要取剑的人,一身江湖人士的打扮,还戴个斗笠根本看不脸。许子风走到桌子边上,把被包着的长剑放在桌子上。

“不想知道里面是什么吗?”戴斗笠的人突然说了一句话,是个男人的声音。

“不用知道,这是你的东西,我父亲让我把它给你,也没有让我收钱,就说明你之前已经付过钱了。”说完,转过身就要走。

“小子,你知道我用什么报酬换来这把剑吗?你又知道为什么这次你爹让你来送剑吗?”戴斗笠的男人说。

许子风停下步子,转过身来,走到桌子的对面坐了下来,说:“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斗笠男人把玩这手中的酒杯,另一只手抚摸这那把被包着的剑,说:“一切都是因为你们家里有了一件你们不该有的东西,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我不说你也会懂吧。你爹让你把它交给我,就是想我能保住你的性命。”

许子风虽然从对方的话中感到不好的预感,可是还是不是很相信,“我许家是江湖闻名的铸剑大家,人脉更是遍布天下,会有什么人为了一件东西而对我许家动手。而且,我爹还是先天高手。”话中,还略带自傲之感,就好像自己就是先天高手一般。

“那如果这件东西,是能够搅动天下大势的东西呢,得之则能称王称霸,那又如何?”戴斗笠的男人说道。

许子风双手一下子紧紧把住桌子,瞪着对面的这个人,像是要看穿斗笠一样,声音颤颤巍巍的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这样的东西不应该在朝廷手里吗?”许子风双手颤抖,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东西在许家,如果这个消息被外人知道了,那后果就只有一个......

“这件东西,没有人能掌握它,只有到了特定的时间,它会自己出现,让人们为了争夺它...们而厮杀。”斗笠男人说完,就把用丝绸包好的长剑提起,起身离开。走到楼梯口,转身看着失神的许子风,说“提醒你一下啊,最好快点逃跑,如果他们再许家找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而许家的独子还不在许家,你说他们会不会满天下追寻你的下落。你最好隐姓埋名,找个人过日子,还能给许家留下一丝香火。”然后就走下楼去,消失在人群里。

许子风不能确定他说的是真是假,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赶紧回家。下楼叫小二把马牵过来,翻身上马,直直地向许家的方向奔去。在角落里看着许子风离开的背影,斗笠男子叹了一口气,“现在的年轻人啊,怎么就不听话呢。”话音刚落,已是没有了人影。

“许长陵,把东西交出来,我可以放过你们许家,不然,今天许家上下,鸡犬不留。”身穿黑甲,手拿长刀的男人对着许长陵说道。许家外面,已经被大批身穿黑甲的人包围住。

“你当我许长陵是刚刚行走江湖吗?有本事就过来,我许家可不是泥捏的。”先天气劲直逼对方,只是再到黑甲男人的前方不远处时,气劲消失无踪。看到这样的情况,许长陵的心往下一沉,对方也是先天强者,而且比他还要强上几分。

“敬酒不吃吃罚酒!”黑甲男人长刀一扬,直奔许长陵。身后的黑甲人也都向许家冲了过来。许长陵见对方过来,也是抽出腰间的宝剑,迎了上去。刀剑撞击在一起,又很快分开,接着又是碰撞,一瞬间,两人已经过了十几招。慢慢的,许长陵落入了下风,许家的家丁也是陷入了苦战,人数在逐渐的减少。

“许长陵,我再说一遍,交出那件东西,我立刻撤走,你许家的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了。”黑甲男人一边和许长陵对招,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