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李刚和阿黄正睡的迷迷糊糊呢,忽然一声尖叫直冲李刚大脑,李刚吓了一大跳,猛然惊醒。仔细一听才发现原来是村外面在吵架的呢。

聚灵木发芽之后,李刚总爱闲着没事就在下面坐一会儿,时间久了之后,视力和听力也变得灵敏了许多。

村里面的妇女们吵起架来,恨不得隔着三条街都能听到。

天已经放亮,李刚也没了睡意,干脆叫醒阿黄,披上一件薄衫,出门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出了村子没多远,就已经听到王丽那尖锐的骂声了。

“李浩,你个作死的兔崽子,看老娘好欺负是不是?

我告诉你,老娘我今天就豁出去这条命了,别以为我一个寡妇,你就能坐到我头上拉屎撒尿。”

王丽和李浩站在地头对骂着,旁边还放着铁锨,镢头。四周正在浇地的村民也渐渐的聚了过来,这年头家里没电,电视也看不了,平时也没得闲聊,好不容易遇到一回事情自然是不肯放过。

“来,正好大家都过来了,让大家给评评理。李刚,你说你凭什么把我家浇地的水流给截了。”王丽两手叉腰,嘴里唾沫飞溅,一脸的愤愤不平。身后一个脏兮兮,留着两筒鼻涕的小屁孩,正紧紧的抓着王丽的衣角。

“吆,你是寡妇,你就了不起了啊,什么叫截了你家的水,渠道从我家地前面经过,我家都还没有浇,凭啥你优先啊。”李浩也是毫不畏惧,痞痞的站在地头。

李刚连着问了几个人才搞清楚事件的原委。

今天早上村里水库放水,王丽早早的就到地里等着了,等水来了之后就从渠道里引水浇地。可谁知浇了没有个把钟头,发现水没了。沿着渠道往上才发现水被后面到的李浩全部都截了过去,王丽一时气不过去,才跟李浩争吵起来。

要说渠道的确是从李浩家地前面经过的,但是也不代表李浩就能够随意截了人家的水,而且是一点也不留,即使是农村也要讲就个先来后到。一般情况下,都是谁先来的就浇谁家的地,一直等到人家浇好以后,或者水流比较大,跟人家商量一下,分个支流出来也可以。

但是李浩是个农村的小痞子,自然不愿意花费时间等着王丽浇完地,家里还有几个邻村的痞子等着自己回去打麻将呢。要不是周雪梅逼着自己来浇地,自己才懒得来呢。省了个懒法,看见水流下面就只有王丽一家,就直接把水流全部都截了,正收拾了农具,准备回去打麻将呢,结果被沿着水流找上来的王丽逮了个正着。

李浩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合适,心里有点发虚,再加上昨晚麻将一直输,心里痒痒的,急着回去翻牌。可谁知王丽这臭娘们逮着自己不放了。

“你说是我截的水,你有证据吗?你亲眼看见的吗?”李浩干脆耍起无赖。

王丽顿时哑口无言,自己正在下面浇地,怎么可能亲眼看见。可是要不是李浩截的水,谁会这么好心截水给李浩家的田浇地啊。

“这还用的着亲眼看见吗,不是你截的水,谁会截了给你家浇地啊,你这就是耍无赖。”王丽也不是好糊弄的。

“谁知道呢,说不定有人做好事不留名,专门截了水给我家浇地呢。”

周围的人群发出一阵哄笑声,有人给李浩家做好事,那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李浩也被人群笑的有些脸红,开口骂道。

“笑什么,管你们屁事,反正没人亲眼看到就不能证明是我截的水。”

“谁说没人亲眼看到,我证明,就是李浩鬼鬼祟祟截的水。”人群中传出声音。

“我X你妈,你妈X……”李浩转头就开始骂。

“你再骂一句试试。”一个老汉站了起来,嘴里还含着烟袋。

“王寡妇,就是这兔崽子截的水,我亲眼看见的。”

王丽感激的看了老汉李有田一眼。

李浩的脏话吐了一半,看见是李有田,又吞了回去,心里暗暗的骂着,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想了半天总觉得那里不对,艹把自己也给骂进去了。

要说李家屯还真有几户是李浩不敢招惹的,除了李刚之外,李有田也绝对算是一户。

农村讲究的就是人丁兴旺,人气旺,平时也没人敢欺负。李有田有6个儿子,而且都在李家屯,已经成家。李家屯没人敢去招惹李有田一家,平时李浩还仗着是李昌国的亲戚,狐假虎威,在村里为非作歹,但到了李有田面前也就泄了气了。

在李家屯,李昌国都要给李有田几分面子,整个李家屯党员才20多人,李有田的6个儿子中就占了3个,再加上李有田,整整4个党员。而在农村村委书记都是由党员直选的,虽然李家屯还保留着村长一脉相传的传统,但是选票也是必须争取的。

“李浩,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王丽有了李有田的支持后,顿时底气足了不少。

“不知道你个疯婆娘,在说些什么?”

李浩假装不明白。

“滚,我急着回家呢!”

李浩心里惦记着赢回昨天输的粮食,伸手推了王丽一把。

王丽刚好站在田埂上,被李浩伸手一推没有站稳,险些摔倒,而拉着王丽衣角的小屁孩已经被摔倒了泥浆里,顿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王丽看见儿子摔到在泥浆里,顿时火气冲天,骂了句。

“李浩,我X你妈,你敢动我儿子,XXX”

就要上去跟李浩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