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体怎么做?”

童诗很不想见到厉爵修,她莫名就觉得心虚,看见他那双比女人还漂亮的眼睛就飘乎,很怕自己会做出某种背叛朋友的事来。

施清华淡淡地拍掉她的爪子,“你把你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她尖叫一声,“啊?我真说啦?”

李沐意瞬间一脑门黑线,发现她真是靠不住,转而问在场的唯一男性。

“清华,你有什么好办法?”

“阮昔没那么傻,经过今天的事情,她不起疑才怪,我们想点办法再给她添把柴,现在也只有厉爵修能唤起她一点记忆了,我们把厉爵修的私人照片送到她面前。”

童诗看他像看一个傻子,“有什么办法比公众更好,我们把厉老大的照片登在网络上电视上,什么地方都放着,还怕她看不到?”

施清华低笑一声,“你真以为,阮昔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自由吗?”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天性崇尚自由的阮昔,已经快被这种禁锢似的生活给逼疯了。

齐凌风不会冒一点点险,除了必要的生活,肯定不会让她太过随兴,这种被圈养的生活根本不是阮昔可以受得了了,一时还可以,时间长了,她不疯才怪!

李沐意叹息一声,“果然还是你了解她,阮昔在静园的日子,恐怕并不好过。”

见状,童诗不爽地噘了嘴,“哼,这不是她自己挑的!那么好的机会,就被她自己给毁掉了!”

施清华摩挲着下巴,露出闲适的笑意,漫不经心地点出事实,“你以为,今天齐凌风这么手下留情是为什么,他只是不想斩断自己的后路,如果你真把阮昔给带走了,他的第一枪就是命中你的心脏!”

就如施清华判断的那样,阮昔确实快被逼疯了!

荣丰行一行简直就像一个笑话,就因为发生了那么搞笑的一个绑架事件,她一个手指头都没伤到,齐凌风就像疯了似的连戒指也没兴致挑了,直接把她打包,驱车送回了静园。

不光如此,她坐在车里生闷气,只有阿圆跟在她身边,里三层外三层全是车!

连视线都遮蔽了!

只要一转眼,就能看到那些烦心的眼线。

她觉得自己,真像一只笼子中的鸟。

阿圆趋步趋随,简直像在监视她!

如果婚后的生活是这个样子,那她真的要考虑一下,要不要这么快把自己给埋在婚姻的坟墓里,她潜意识觉得很不正常,齐凌风的不确定,连带着影响了她。

齐凌风,他到底有什么秘密瞒着她?

吃过晚饭,阮昔豫豫不乐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里,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半却喝不下去。

水还是温的,捧在手上暖暖的。

拿手支肘,恹恹地靠了一会儿,没过一会儿,阿圆在门口唤她,“严小姐,少爷来了。”

就算她不答腔,齐凌风不会进来吗?

她已经很了解这个男人了。

现在真是最烦乱的时候,阮昔什么人都不想见。

理所当然地傲娇着,选择不吭声。

阿圆见没有答话,也不敢再叫,似乎和齐凌风在说话,含糊的声音听不太清。

阮昔朝外看了一眼,既而收回了视线。

她下意识觉得,齐凌风弄了这么多人围绕在自己身边,绝对不是保护这么简单。

她不想怀疑,可是天生的敏感让她不得不多想。

虽然齐凌风霸道的占有欲在表现对着她的重视,但这重视未免太过了。

不禁,有些懊恼。

细滑白嫩的手指在茶杯上摩挲,沉郁的眸子一动不动地打量着纸片,接着,轻轻地拉动声响起,笔直高拨的英俊男人,目光里蕴含了无数闪亮的星子,长睫微扫,将她的不豫全部看在眼中。

他多聪明啊,肯定一早已经猜到了。

“我以为你已经睡着了。”

阮昔放下手中的杯子,别过头去。

爱理不理地回了头。

还真像一个孩子,这么爱使小性子。

齐凌风的神情顿时愉悦起来,周身镀了一层晚霞的光晕,英俊狂放的眉眼里,是永远也看不腻的珍爱神情。

脱拖走进,高拨的个子俯视着。

他坐到了阮昔的对面,知道她不会为自己服务,就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啜着。

“只有你这里的茶最香。”让人喝也喝不够。

阮昔冷嗤一声,夺过了杯子,“别装了,你又不爱喝茶,非要过来我这里喝?说?是什么居心?”

展颜开笑,齐凌风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她的反应。

也就不计较她的夺杯行为了。

“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来这里喝杯茶,也要被你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