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却很少有人能挖到他期间的经历。

只知道他失踪了一段时间,再回来就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身边跟着随从保镖不说,性格也冷酷到底,暗地里反对他的人,不是缺手断脚就是家离子散,没有一个好下场,最难得的是,纵使他的名声这样恶劣,却没有一个人说他不好。

缺手断脚的,他替人家又想办法接了回去,没有办法就赡养他的一辈子。

家离子散的,又找人和解他们的关系,直至让一家人团聚为止,并且负责他们一辈子衣食无忧。

肃清障碍是必然,可是厉爵修的行事却恶到底,善到底。

他愿意用更多的时间更多的精力来改善彼此之间的关系,让许多人都记住了他的名字,并且对他这个人不敢轻看,厉爵修的作派,像极了大佬的残酷……但他从来不把事情做绝。

他有这个气魄留别人一线生机,更不会因为别人的反对而妄害人命。

自从接管了厉家的产业之后,再没人对他说一个不字。

敢说的,敢做的,都已经消声匿迹了。

剩下的都是些不敢说不敢做的,而且,他也把风行管理得很好。

这样,更不会有人反对他了。

阮昔更好奇的是他在那段时间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事?为什么会变得这样快?

目光闪闪地看着,厉爵修却没有说到底的想法,“后来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据我所知,李沐意很会抓取资料,她应该都已经告诉你了吧?”

阮昔沉默着,没有作声。

其实,这是连李沐意都抓取不到的资料,她看着这个男人却没法说出口。

“昔昔,不要太低估我。”

微微一笑,厉爵修的目光全是惊艳的容光,“其实,你可以让她来替我做事,酬劳会很丰富。”

吃惊地骇笑,怀里的女人一动,差点把两个人都弄得摔滚下去。

片刻后,纷纷惊魂未定地对视,阮昔是瞪眼,而厉爵修是无辜极了。

“你选的好地方,是想一起同归于尽吗?”

“想得美!”阮昔怒骂,娇艳如花的小脸满是震惊,“她已经退出来了,绝对不会帮你干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她留在非洲,不会觉得可惜吗?”

她们一起拍档了这么多年,可惜不可惜用得他来说吗?

“她在那里很开心,不过,更开心是因为有我们的动脚,所以你就死心吧!”

“昔昔,话不要说得太早。”

厉爵修温言,“话说得太早,总有一天会折口的。”

“我才不会!”

一阵混乱过后,两个人惊魂未定地在了屋顶上,厉爵修死死地把她搂到了怀里,这一回,小猫再也不敢发威了,只能楚楚可怜的看着自己,厉爵修怜意大起,一下又一下地吻着她。

享受这种以天为被,屋顶为床的乐趣。

阮昔死命瞪着他,“你不要命了?”

“命,我当然要了,不过你嘛,我也要。”

真是被他气得哭笑不得,阮昔气得晕倒,她总觉得厉爵修是有身手的,否则他怎么会总是可以压制自己。

但过后,她又会推翻这想设想。

厉爵修太狡猾了,如果不是她掉以轻心,他又怎么会一次次挟制自己……其实是因为她根本不敢过度动手,彼此的关系已经够恶劣了!阮昔还没有撤退的欲望!

越是了解这个男人,她却是觉得他浑身上下都是谜。

就算是骗,她也要骗到这个男人爱她!

爱到他发狂!爱到他非要她不可!

目光里淬了毒,神情里带了媚,动作里带了狠,阮昔就这样,在让他以为自己要慷慨就义时,狠狠地把他给掀了下去,哗啦一声响声带过,厉爵修滚落了下去。

拍拍手,阮昔在上面笑得开心。

“喂?下面好玩吗?”

回声她的,是一阵鸡飞狗跳。

叉着腰站在屋顶笑得开怀,阮昔压根没有考虑到很严重的后果,这里离地面其实不高,也就两米多,又不是十楼八层的,下面还铺陈着草皮,再摔也摔不坏!可是下面闹哄成一团,好半天没消停。

阮昔乐极生悲,被人架了下去。

礼貌一点来说,那是请下去的。

众多保镖沉默地围攻她,在撩起长腿,挥出胳膊,身上的麻醉针消耗殆尽之后,阮昔寡不敌众,被一干人等请下了屋顶,打包了蝴蝶结,亲自送到了病床边。

拜她所赐……厉爵修摔伤了胳膊。

这还是轻的,医生在她耳边碎碎念说了一大堆,阮昔什么也没记住,就记住这个恶魔需要静养,摔伤胳膊和静养有什么关系?和医生大眼瞪小眼,终于瞪到病床里只有她一个人。

耳朵净静之后,她装做没事走到窗子边上,恰在来人推门入内的时候翻出了窗外。

老胡大叫一声,“阮小姐。”

两秒钟后,尴尬不已的阮昔又从窗户外翻了进来,尴尬笑了两声,“呵呵,我只是看看外面的风景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