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他是哪只眼睛看到的?

阮昔真怀疑他背后长了眼睛,一眼瞪向守在门口的老胡,他份外无辜地回看过来,看样子不是他。

只能理解为,厉爵修真是个妖孽。

只会欺负她这等良民!

“过来。”

某大爷继续发话,阮昔渴望地看了一眼楼梯,心理交战之下决定迎战,还是远离这条逃生路线吧……她原本是打算上了楼,顺着管道再溜下去的……可惜这一切都被他给识破了。

“别看了,你的绳索都被我收起来了。”

一声听罢,阮昔立刻气势汹汹地过去,“谁让我动我东西的?”

“好让你动不动就跑吗?”

要不是他反应快,昨天半夜就被她顺着绳子溜下墙了……厉少房里半夜爬下来一个半裸的女人,万一传出去,他的面子往哪搁?

一想到半夜,阮昔的脸又变成红蕃茄了。

“谁让你不讲理的?”

厉爵修一挥手,房子里多余的人都退了出去,“你让我讲什么理?你三更半夜和别人的男人在大街上,难道我问一声都不行吗?”

“厉爵修,你个混蛋!”他哪是这么问的,他是那么问的……

时间退回到昨天半夜。

回来后,两人一路吵到了客厅,再从客厅吵到了主卧室,厉爵修恼羞成怒把她压到了身下,直接剥光了衣服扔进了床上,开始严‘刑’逼供,偏偏阮昔的脾气硬得很,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死活就是不肯承认。

于是,厉爵修让人耳红心跳的上刑开始了……

阮昔被他折磨得奄奄一息,拧着他的耳朵大声吼叫,一来一往,厉爵修自知折腾得很了,又把她搂到怀里好声安慰,就这样,一个晚上都没有消停过。

更不用说,曾经被某个‘犯人’牵着绳索差点从窗户上溜下去。

还有,某个花痴女童诗几度想接近主卧,探听敌情。

都在他的英明下,通通败退!

“我都说了那是我的师兄,人家有名有姓,你怀疑个什么劲?”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接电话,让他接?”

阮昔瞬间恨透了权晨的多事,他知不知道顺手一把,真的会害死人啊!!

“我都睡着了哪知道啊?他自己拿的电话!”

“睡觉?你为什么睡着了,一个男人在就在你身边,你还能睡得着?”

一盆盆狗血上来浇死她吧,阮昔吼得嗓子都快破了,抓住厉爵修,用力地咬上了他的嘴唇,生生给咬破了,“你这个混蛋,你到底想怎么样!”

天杀的,她还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了是吧?

到底是哪个家伙在他面前挑拨的?她要把那个人给阉掉!

远远地,唐三突然打了个喷嚏。

瞅着她快崩溃的样子,厉爵修满心的阴郁忽地一扫而空,紧紧搂住上她的腰,“昔昔,这还是你第一次吻我呢?”

哈?这是什么重点?

阮昔呆呆地看着他瞬间阴转晴的脸孔,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她做了什么?她气得要命,把他的嘴唇给咬破了……

这个男人不生气,反而不高兴?

这是什么阴阳怪气的男人?

她挣扎了一下,反而被他抱得紧,气不打一处上来,“原来你喜欢我咬你啊,你早说嘛!”

厉爵修瞅着她直笑,冷不防在她的鼻子轻咬了一口。

“你这个小坏蛋,再不许三更半夜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你以为你是谁啊!”阮昔不屑。

“你是我的女人,现在全T市的人都知道了!”

阮昔一时没忍住,“是你的情人……这可是有但是前提的。”

男人目光炯炯,“不生气了?”

“不生气才怪!”

再和他呆一起,阮昔真心怀疑自己会短寿,就这么个折腾劲,比出任务还累得要命,“我都说了那个男人是故意的,你为什么偏不信呢?”

“如果不是他喜欢你,怎么又会故意气我?”

说白了,他讨厌自己的女人被觊觎。

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际昔真心败了。

他怎么入戏得这么深,比她还真……差点让她以为这些都是真的,浓浓的颓败袭卷了她的心防,突然不敢直眼这个男人的眼睛,怎么能这么亮,这么美呢?

光是看着,就永远看不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