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起眉,阮昔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她的心当然是热的,比起他要热千百倍。

“他有女儿,女儿生了重病不假,但是他的钱并没有花在他的女儿身上。”

他原本不用和她解释的,可是还是说出来了。

阮昔微微的诧异过后,慢慢明白了过来。

如果真的缺钱,那个男人有许多方法来筹集,可是他却选择了一条最急功近利的方法,代表了他的短视和自私,这样的男人怎么会为了亲情而犯错,他太精明了。

精明得让人倒抽一口凉气。

也让阮昔觉得自己的善心很多余。

厉爵修的方式是很极端,但极端也有极端的好处。

快刀斩乱麻。

只有这样的方法,才能正好发巩固他的风行集团。

一个人在街上逛了很久,这一夜回来,厉爵修终于没有派人等着她了。

没有这种被监控的感觉,阮昔浑身都轻松不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就开始脱衣服,脱到了一半去浴室里开水,冷不防看到镜子里面多了一个男人,瞬间尖叫。

“啊啊啊啊!”

修长的手臂揽住了她的光裸的美颈,厉爵修的呼吸声把她的脖子都弄起了寒粟。

可怕的亲密感占有着她所有的思绪。

阮昔停止了尖叫,恶声恶气地狂骂。

“你这个流氓神经病,头上癞脚底长疮,浑身上下被狗咬住的大混蛋!”

“噗嗤!”

男人被她逗笑了,凑近在她的美肩上咬了一口。

“你真幽默。”

去他的幽默!衣衫不整的阮昔尖啸着逃回了房间套上衣服,把房门打开了指着外面叫嚣,“你怎么进来的?快给我滚出去!”

“我有没有说,你很美。”

“现在说这些也不能抵消你的罪行。”阮昔的小脸繃得死紧,顺手捞了一件衣服挂在了身上,“你再不滚我就叫人来了,反正闹得越大越好。”

“你忘了?这是我的房子。”

“那又怎么样!”

阮昔的怒气名正言顺,“现在我住着,就是我的房间。”

“阮昔。”

厉爵修闲适地靠在了墙边的柜子上,双腿交叠着,脸上还有股淡淡的红晕。

酒香弥漫,钻进了阮昔的鼻子。

皱了皱鼻子,阮昔发现这个男人喝了酒,怪不得这么反常。

不对,他就算不喝酒也一样反常!

“滚吧滚吧,别说这么多废话。”

“阮昔。”

厉爵修又叫了一声。

鸡皮疙瘩争相冒了出来,衣衫不整的阮昔突然觉得有点冷,还是厉爵修的表情太不正常了,现在有没来人个告诉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厉爵的样子……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反常!

他不是一直叫她女人,阮秘书吗?

唯一那次也是昙花一现。

过了就消失了。

根本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再者,阮昔也根本不在乎他怎么称呼自己,一个有女人过敏症的男人,还能指望他什么?

不把自己扔出去就不错了。

想着,脸上的表情稍微柔和了点,“现在很晚了,有事明天再说吧,厉总。”

她加重了最后两个字,漂亮的小脸在灯光看起来很美很动人,而她自己却不觉得。

“我们再聊聊吧。”

厉爵修的下一句话把她的委婉扔到了九宵云外。

“有什么好聊的?”

白天看见她就好像看见空气,多说一句话都像牙疼,现在却占着她的房间赖着不肯走,阮昔死活也想不出这个精神分裂男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来她说!

一晚上的好心情跌到了谷底。

如果厉爵修是童诗,她一定把他踹出门外。

……

帝炎帝炎……如果不是有这座大山,她现在拿刀剐了眼前的男人!

“明天……”

说他醉吧,可是眼神看起来却是这么清醒。

“明天什么?”

“不许你去!”

阮昔狂晕,一句话没头没尾,她能听懂就怪了。

“不许什么?你倒是说清楚啊。”

可是,厉爵修靠着靠着,忽然笑了起来,脸上的星子璀璨动人,诱得人脸红心跳,“顾声平的女伴之约,我不许你去。”

“你说不去就不去啊!”目瞪口呆地看着她,阮昔好半天才想起来,她没有答应啊,顾声平的邀请,她压根就没有答应好不好。

那厉爵修是怎么会知道的?

他以为自己已经答应了!

这真是一个误会。

可是阮昔不懂,自己要不要赴约,和厉爵修有一毛钱关系!

“我说,不准你去。”

一字一顿说着,男人的眼里掠过流光。

“你就不能去。”

“你算老几啊,我的事用不着你来管。”

“……你可以试试看。”

阮昔目瞪口呆地瞪着他,“那你想怎么样?”

“和我一起去。”

“什么?”

“我说和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