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严爵此时仿佛是从阎罗地狱里出来的,厉一糖看着害怕,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厉严爵,可是纪少凌的小命还捏在他的手里,也容不得她再多想。

她壮着胆子,开始念报告上的内容,“死者,女,二十七岁,肋骨有裂伤,左脚三踝有过骨折……”

“够了。”

捏着纪少凌脖颈的手终于松了。

“滚,都给我滚出去。”

厉夫人跟厉一糖连忙上前去给纪少凌把绳子解开,扶着人离开。

肋骨上的伤是一个月前的那次枪击,左脚脚踝那里是苏凉秋追求他的时候,不小心从台阶上跌下来,扭了脚,一开始只是扭伤,她自己还乐滋滋的追在他屁股后面,追了半天,最后脚疼的一步都走不了。

那次是做了手术,修养了很长时间才好。

她笑容明媚,认真的看着厉严爵,抬了抬受伤的那只脚,“我这脚有算是为爱牺牲,背我。”

她踮着脚,跳上厉严爵宽厚的背。

结婚当晚,他让她独守空房,而他在书房里,也是彻夜未眠。

结婚一个月,她有天晚上故意灌醉自己给厉严爵打电话,趁着酒劲赖在厉严爵身边,紧紧的抱住,再也不肯离开,他没有挣脱,随了她。

结婚半年,他刚陪着她的父亲喝了酒回来,割舍掉利益,喂饱贪婪的灵魂,连带着对她讨厌正盛,他让她滚,她倔强的流着眼泪站在他面前:我不滚,这辈子我都赖定你了。

结婚八个月,她生日的那天给他下了药,药物控制下,他狠狠的贯穿了她,她低声道:余生别让我一个人走,严爵,我爱你。

……

苏凉秋,你说我不爱你,可这一件件一桩桩,不爱你会记得这样深刻?

他习惯了身边有她的日子,就再也戒不掉。

苏凉秋,你不是说好要赖在我身边一辈子吗?

不是余生不要一个人走吗?

为什么留下我一个人?

你,是不是不知道,我一个人也怕孤单。

也怕……

身边再也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