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加听到这个声音惊讶地睁大眼睛。

“奎克!”他吃惊地说,“你来干嘛?”

“这正是我要问你们的,你们想做什么?”

温纳叹了口气,收回刀,从他身上爬了下来。

奎克从地上捡起魔杖,摸了摸脖子,倒吸一口凉气,“你竟然还带刀子。”

温纳心有愧疚,“你们当时太激动了,我当时本能救冲上去了,你……没弄伤你吧?”

“没有,但是你怎么不用魔……”

“布里森小姐,是你在说话?”

“是庞弗雷太太!”温纳立即掀开佩拉的床单,她打算和佩拉挤一挤,床底下还要躲两个大男人。

“可是……”

“少废话!”埃德加推了他一把,“有事待会再说。”

“你们……!”奎克还想挣扎,休息室的灯猛的亮了,温纳撩开床单身体蓦地僵硬。

大门洞开。

庞弗雷太太正双手叉腰,眯着眼,怒气腾腾地像一只装满了开水的茶壶。一阵冷风从没关紧的窗户缝里吹了进来,埃德加打了个哆嗦。

庞弗雷看了他们半天,从奎克乱糟糟的白上衣到埃德加揪住他的手,再到温纳在半空中捉着白床单的胳膊。

庞弗雷太太的嘴唇哆嗦了半天,才道,“你们三个……很好。”

“这都怪你。”埃德加小声地埋怨温纳,后者正满头大汗地切着鼻涕虫,把它三等分,最中间的那段要加上螺旋草碾碎。

温纳默不作声,她把鼻涕虫的泥浆扔进坩埚,顺时针搅拌三圈。

“其实你根本没证据说汤姆里德尔是攻击者。”埃德加自顾自地小声絮叨,“你看你等来了什么,不是汤姆,是奎克!”

“奎克,书上说是开大火还是小火?”温纳问。

在角落里处理人参娃娃茎块的奎克瞄了眼魔药指南,“小火。”

没错,他们被当场捉住,并且被罚帮庞弗雷太太制作初级魔药。据奎克说,他也是担心有人半夜偷袭佩拉才潜进来暗中保护她的,没想到弄巧成拙,不仅没保护成,还被罚打扫医疗翼一个月,顺带还要忍受这种——

“啊————!”人参娃娃惨绝人寰的叫声差点刺破他的耳膜,奎克捂着耳罩,恼羞成怒地把它扔进了花盆里。

埃德加叹了口气,挥挥魔杖,桌子上的空杯子里瞬间盛满热气腾腾的香牛奶。他递给温纳,她接过,喝了口。

“现在要怎么做?”他问。

“……”温纳垂着脑袋盯着打着旋的牛奶。过了好半天,她才慢吞吞地说,“你说的没错,我没有直接证据指向汤姆里德尔。”

埃德加瞪她,“那你还……”他忍不住叫了起来,“那你还这么信誓旦旦对我说你确信汤姆是攻击者。”

“可是我做出的判断没错。”温纳把牛奶杯放在桌上,“不论凶手是不是汤姆,只要他没有被抓住,在得知佩拉有可能认出他后,他极有可能再次攻击她。”

埃德加忍了忍,碍于奎克在场压低声音,“你……那你为什么会怀疑汤姆?”

“你不觉得太巧了吗?”温纳说,“我和他同时回来,我一回来就发生这种事,而且被攻击的是化妆成我的佩拉。还有就是……”汤姆莫名其妙成为威斯家的马夫,后来又与她一起失踪并且失忆,流落到猎人小屋,再到他和自己都是魔法学校的学生,并且显然他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威廉。“他很有可能已经恢复记忆了。”她确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