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怪物不知为何,在我身后似乎发生坍塌之后,突然像见了瘟神似的,如同潮水一般散开。只见它们退到数米开外,朝我们这边急躁地挥动怪手,嘴里不断地发出一阵威胁地尖叫,却怎么也不敢再近前一步,好像无形之中被什么东西阻挡住了。

此时我已遍体鳞伤,周身不知被怪物的利爪挠出了多少血痕,但好在受到外套的保护,伤口并不太深,只是被口器的肉刺咬伤的几个位置相对比较严重。我使劲浑身的力气,颤颤巍巍从地上爬了起来,再看看杨雪,她躺在地上,蜷缩着身子,衣服上面也满是抓痕,最严重的地方是腰部的一个伤口,被怪物咬烂,血肉模糊成鲜红的一片,看上去触目惊心。

我再下意识往身后一瞧,不觉间吃了一惊,却见身后的这面洞壁,原来是一整块被涂成黑色的木板,因为年头太久,方才被我稍稍一抓,就弄出了一个窟窿,失去稳定结构以后,马上坍塌成了碎片,露出后面一个扩开的洞穴,在不远处,似乎还摆放了一个黑色的盒子,距离稍远,也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我们之前走到这里的时候,由于木板的颜色和周围的石头一模一样,也没有仔细观察,就先入为主的认为是一块石壁挡住了去路,这时才恍然大悟,不过是个简单的障眼之物。

看来,这群怪物似乎嗅到了什么危险的气息,这让它们感到非常恐惧,所以才在一瞬间毫不犹豫的散去,放弃了对我和杨雪的捕杀。

可是,究竟是什么东西隐藏在这块腐烂的木板后面?竟然令这些嗜血的怪胎都深深的忌惮?

我一时间也搞不清楚状况,但死里逃生,内心不由地升起一股侥幸之感,急忙扶起瘫倒在地的杨雪,问她感觉怎么样了。

“腰……腰好像断了……”

杨雪费力地蠕动了一下嘴唇,轻轻地说道。

我看了一眼她腰部的伤口,鲜血仍然泊泊地往外流。此时处于这群怪物的威胁范围之内,我实在没时间替她包扎止血,只得将她从地上扶起,把胳膊架在我的肩膀上面,两个人颤抖着往腐烂的木门后面走去。

身后的怪物们对于木门内部的洞穴似乎非常忌惮,此刻听见我们逐渐离去,顿时气得张开巨大的口器,发出一连窜尖锐的嘶吼,又试图追击,但不过往前跳跃了几步,却再也不敢近前,气得在原地蹦跳着,用锋利的指甲抓挠洞壁,歇斯底里。

我不去管那些怪物,心知它们不敢近前,就扶着杨雪小心翼翼地走入深处。待我们走到那木盒子旁边之后,我才看清,原来不知道为何,这里贴墙摆放了一个长约两米的黑木盒子,木头的材质似乎非常坚硬耐腐,拿手一碰,竟感到非常冰冷坚实。我不知道木盒子内装了什么东西,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东西,一定是当年的藏宝人留下来的,想必里面定然装了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

不过眼下杨雪身负重伤,我没心思开箱,只是把她放在地上平躺下来,急急忙忙去背包拿出消毒药和包扎的纱布之类。因为情况紧急,我也没有征得杨雪的同意,就把她的外套整件脱了下来,只剩下一件贴身的胸罩。我不敢欣赏杨雪胸前的风光,心急如焚地替她包扎腰部的伤口。腰部这里被一只怪物的口器狠狠咬了一下,几乎对穿,有几寸厚的皮肤已经被咬烂,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伤口并没有发黑中毒的迹象。

我一边替她包扎伤口一边和她说话,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腰没断呢,”我安慰她说,“你别动!我没骗你,腰真的没断,只是被咬破了点皮肉,包扎一下就好了……”

“痛……”

杨雪浑身抽搐着,嗫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