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当然想知道,不搞明白这件事,我夜不能寐,连饭都吃不下。

杨雪见我执意要了解真相,止住了啜泣之声,神秘地对我说:

“既然如此,请你再给我三天时间,等我把那个英国人的笔记翻译过来,看看里面有没有解答我脑中疑惑的信息,我还需要上网查些资料……”

我见她答应下来,虽然还要等上三天,但我有这个耐心,心想三天以后看你怎么说。另一方面,我也很想知道,那个英国探险队员,究竟在笔记里面记录了什么内容,是否有关穴居人更为详细的资料?

我打定主意,就问杨雪吃饱了没有,时候也不早了,再晚点打车都难了。杨雪不知为何,却突然来了兴致,让我陪她喝几杯,我不好推辞,就拿啤酒和她喝了一点,又坐了半个小时,这才叫了车回店里。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来,准备着手办几件事情。我把刘畅从床上踹醒,让他开车陪我去趟医院,再去百货公司给杨雪买套女装。但这个时候,杨雪已经从房间出来,非要跟着一块儿去,说女装你们男人不会挑,买了我也不穿云云。

我耸了耸肩膀,心说你爱去不去吧。

我们先驱车去了百货公司,在杨雪买衣服的空档,我问刘畅怎么把金条变现,说放在那里有点烫手,变了现以后,分成三份,我们三个人每人分一份。刘畅一听,精神气马上爆满,捶捶胸脯说这件事包在自己身上,你尽管放心,我老头子那边有点关系,认识一个搞黄金交易的人。

杨雪买好衣服,我拿银行卡给她付了账,又马不停蹄往医院赶去。我浑身是伤,虽然并不严重,但自从那个洞穴逃出来以后,总感觉怪怪的,先不说吃东西没有胃口,就连睡眠也变少了,昨天晚上我只睡了两三个小时,却一点都不觉得累,这件事非常奇怪,我想着晚些时候是不是再去看看心理医生,也许在那个恐怖的天坑里面,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而我自己却浑然不觉。

来到医院,刘畅非常勤快,忙着给我排队挂号做检查,我等在旁边,队伍很长,足足排了一个小时,这才轮到我们。刘畅拿着单子,说先去做个CT检查,然后再验血,如果有必要,再验验小便。

不料我刚做完CT,那个负责的医生脸色就变了,急匆匆冲了出去,对护士大喊:

“赶快通知柳医生,安排急症手术!”

我一听整个人蒙了,我这是怎么了,不就一点伤口吗,肚子上虽然被切开,但早就包扎好了,恢复的也算不错,怎么这家伙这么着急,还要我做手术?

我忙让刘畅去问问,看是什么情况,是不是搞错了。却不等刘畅回来,就哗啦啦跑来几个护士和一位德高望重的医生,这医生拿听诊器在我身上听了听,脸色勃然大变,又翻了翻我的眼皮,急的对护士喊道:

“马上安排手术!”

我莫名其妙,问那医生什么情况,但医生并不理会我,急急地跑了出去,几个护士把我扶到活动小床上面,推着我就往手术室跑,模样非常焦急。

接下来就是一系列手术准备,那姓柳的医生也不管我同不同意,就给我注射了一剂麻醉,我感觉浑身越来越麻,眼皮沉重,很快便失去了知觉。

醒来已经是三天以后,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置身于加护病房,杨雪守在旁边,大概是累及了,陷入了昏睡。不一会儿,又听见门口传来一阵吵闹,我听见了刘畅的声音:

“对不起,我们不接受采访,你们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