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冲她挑挑眉毛,“我现在看上去很虚弱?”

“……”

那倒是没有...

虽然一颗子弹不足以影响他的行动,但用这么大意,以后留下后遗症怎么办...

“呃...我们是怎么从森林里出来的?”

“走出来的。”

“……”

废话,不走出来难道要爬出来吗?

“缠缠呢?”

男人挑挑眼皮,“在隔壁。”

“他怎么样?有没有伤的很严重,我去看看他。”说着,就要起身。

男人瞬间按住她的肩膀,不许她动弹,“洛溪,一睁眼就给我瞎操心,我儿子再怎么折腾也比你结实,你最好还是先管好你自己。”

“……我挺好的。”洛溪嘴硬。

“给我趴下。”男人哼了一声,直接从床头拿出药膏,用棉棒沾着,在洛溪后背的伤口上轻轻涂抹。

“嘶——哎呦...”

洛溪一阵痛一阵痒地乱叫,男人将动作放轻放缓,嘴里还不忘说话,“就这点本事还要下床去看儿子?”

“……”洛溪没理可说,只好乖乖趴好,被一阵阵皮肉愈合的痛痒折磨的眼皮打架。

无意间瞥了眼床头的药膏,问道,“是简卿配的药膏吗?”

“嗯。”男人轻声回道。

“你们找到简卿了?”洛溪歪着头打听消息。

“还没有,药是之前配的。”男人声音微微低落,洛溪也听出他心情不算太好。

简卿是他最好的兄弟,又是为了护送他们儿子来澳洲的路上出的事,他这样重情重义的人,心底的愧疚可想而知。

别说是他,就连自己这个与简卿有着几分交情的人,都觉得心情十分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