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听着她自以为是的猜测,低垂的眸子里雀跃了一下。

这个温惜芩看上去已经与世隔绝很久了,因为她并不知道自己和景墨灏的事情,对景沐烈也没什么特别透彻的了解。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好办了...

景墨灏还真是偏心自己,给她一个这么容易的任务...

洛溪轻轻一笑,像是极有故事,“怎么?难道他没对你提起过我吗?”

“笑话,景沐烈可是答应过我,要娶我做王后的,他什么事情都会跟我说,只不过你这种人在他眼里太不值得一提了。”温惜芩摆出一副正室的架势,气势十分鼎盛。

但洛溪早已将她看穿,又是轻蔑一笑,“这怎么可能?他要娶你做王后?这话分明是他对我承诺过的。”

“这不可能,你说谎。”温惜芩笃定地怀疑。

洛溪不搭理她的怀疑,继续说着,“他还说,你,温惜芩,做事非常不稳重,被景墨灏打伤不算,在景墨灏那里养了三年的伤,不知道都给他生了几个孩子了。像你这样的女人,景沐烈怎么可能看得上你,别忘了,他现在已经是帝少了,帝国所有的杀手和特务都归顺于他,你,包括我,对他来说,都已经没什么用处了。”

温惜芩听着她把自己的事情讲了个一清二楚,再联系自己见到景沐烈时,被他质问的场景,心头一阵寒凉。

原来景沐烈早就知道自己在外面的事情了,也早就知道自己受了伤,但他却根本没打算把自己救出来,更没想过把自己接回来,甚至还怀疑自己对他的贞洁。

所以,自己这次回来,他才迫不及待地找人要将自己置于死地。

温惜芩盯着洛溪,依旧充满强烈的戒备。

洛溪看着她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地攥起,知道她心中恨意兴起,再接再厉道,“你刚回来,大概不知道,帝少现在已经有了新宠,而且,也即将成为我们的王后。我们,都只是这场夺嫡之战的牺牲品了,所以,你不用对我这么防备。”

洛溪站起身来,随手收拾起房间。

看在温惜芩眼里,这个女人,现在只是一个监牢送饭的下人。

就算是她们两个之前得到过景沐烈的什么承诺,又或是怎样的恩宠,她们现在都是被景沐烈弃如敝履的旧人。

他们两个已经不能称为情敌,而是同病相怜的盟友。

但她救下自己,并把自己藏身在她的房间里,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她现在委身在监牢里送饭,肯定是有自己的目的地。

如果对自己无利可图,是不会冒险做这件事的。

温惜芩眼中的气焰渐渐收敛起来,将满心的委屈和愤怒深埋在心底,重新换上她冷却的脸色,站起身来,走到洛溪面前,问道,“你打算让我做什么?”

洛溪没有抬眼,只是在茶壶里倒出一杯没有茶的白开水,递给她,“你还爱他吗?”

“你呢?”温惜芩没接她手里的杯子,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