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卿站在楼梯口看着洛溪仿佛失去灵魂的背影,再次哀叹。

世间多少事情为情所迫,却又为情所不迫。

无论他们之后如何,他们都要承担自己的选择。

一切,都是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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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时间很快过去。

洛溪迎来了她生命中第二十三个生日。

三月十四,0314,这个被男人用作无数设备密码的数字。

现在想起来,竟止不住鼻子发酸。

人生总是这样,故事不够动人,可说故事的人总会流泪。

数字在钟表上无情地走着。

今天,是她在景瑞豪庭的最后一天。

就像高中的时候将要开学,要离开家的最后一天一样让人难以释怀。

总要等到要离开的时候,才有些贪恋这幢房子里的气息,又或者说,是这幢房子里的某个人。

即便道理什么的她都懂得,但有时故事太撩人,情绪在作祟,让她难以抑制地舍不得,放不下。

只是,她注定是要离开的。

之前是为了自己要自由才离开,现在还多了一个原因,那就是他的安好。

他们两个像是两个插满尖刺的气球,不管谁愿意先迈一步,想去靠近谁,让对方感受到的,就只有伤害。

洛溪穿了一件高领白色卫衣,将自己脖颈里还未消去的淤青遮了起来,将袖子拉的长长的,遮住手掌还未撤去的浅浅纱布。

她推开房门,阳光灿烂得有些刺眼,叫她忍不住轻眯起眼睛。

是谁说过,每一个为迎风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礼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