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有这样苦的东西,才适合他现在的心境。

听她连说了两句会走,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应该庆幸还是应该冷笑。

他是希望她走,但绝不是听她如此坚决地亲口说出来,她会走。

即便是他用性命来挽救,她也不会留恋。

景墨灏径直咽下最底层的咖啡豆残渣,苦到肝胆晦涩,却连眉头都没皱一皱。

搁下杯子,直接抬步上楼,一句话都不留。

“景墨灏。”洛溪哑着嗓音叫住他,又努力不动声色地调整着嗓子里的堵塞。

男人在楼梯上顿住脚步,却依旧没有回头。

洛溪没有介意,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无异,“小淇他...”

“被人劫走了。”男人眼中闪着浓烈的暴戾。

禁言府敢跟他明目张胆的抢人,不惜跟他的人动用军火,非要逼他亲自出手。

他还以为这个女人有多沉得住气,或者是他希望这个女人能多沉得住气,多关心自己一句。

没想到还是别人还是比他更重要。

洛溪本也没报什么太大的期望,这样的结果对她来说,不算好也算不上差。

她看了看手里拎着的东西,又朝他问道,“你饿了吗?我给你去热点东西吃吧。”

男人侧了侧脸颊,继续抬起步子,声音幽然飘落下来。

“早晚要走的人,还在这假惺惺的做什么?”

洛溪问声手里抓住的餐盒微微一抖,掉落回去。

她错愕着眼眸抬头,看着男人消失在楼梯口的身影,依旧是不明所以。

刚才的话是景墨灏说出来的吗?

是她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