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一夜,为了调查洛淇的事情,第一时间拿到第一手准确无误的资料,他亲自带人去查,一刻都没停歇。

但从各个方向得到的信息十分繁杂,让人真假难辨,唯一能确定的是,近几个月,洛淇的确是住在禁言府里的。

抬眼看向窗外,由明朗苍穹切换至绿茵蔓延的场景,不知道家里的那个女人第一天得到自由有没有激动地跑出去又蹦又跳。

景墨灏不知花了多长时间,坐在机舱里猜想洛溪这一天时间里所能出现的所有可能性。

他该不该跟她提洛淇的事情,但他已经说了,这三个月,他们互不干涉,现在提洛淇,岂不是摆明了自己用洛淇要挟她留下来。

更何况,洛淇的事情现在的确还不能十分确定,说了只会让她徒增焦虑。

严聿在舱门口等了半天不见景墨灏出来,又返了回去敲开舱门,“少主,到了。”

“知道了。”景墨灏视线不知落在哪里,忽然凛了起来。

妈的!

这女人今天说不定早就跑出去住了,自己先想这么多有的没的,一会儿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岂不是给自己添堵?

双膝先意识一步,景墨灏站立起身,走出舱门。

一夜的凉气,让脚下的草坪落满露珠,折射着熹微的晨光,沾湿着男人的裤脚。

后门的台阶上,坐着一个只穿了一身单薄睡衣的粉嫩身影,沉沉的睡着,连平日里觉得刺耳烦躁的螺旋桨声都未能将她吵醒。

身旁攒着一只灰色的毛团,分不清哪里是头。

是不知何时又背着黎管家偷偷跑出来的沫沫。

“少主,是洛小姐。”严聿先一步认出了洛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