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是他知道...

既然他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肯给他们彼此一点空间,非要成为她讨厌的样子一次次地接近她,囚禁她,逼迫她。

景墨灏盯着她漠然的侧脸,像是在欣赏即将转赠他人的心爱画作,分外留恋。

“除了我,还有恨得人吗?”

“在这个世界上,我唯一恨的人就是你!”

“很好,既然你已经承认我是你的唯一了。那我只需要再努力一点,把恨变成爱就可以了。”

“你休想!”

洛溪对他这样无稽的设想斩断的没有丝毫犹豫。

男人依旧不骄不躁,重新摆出一副谈判的架势,“那好,我们打赌,今天要是我先丢枪缴械,你可以继续恨我,要是你先举手投降,从明天开始,你就必须开始爱上我!”

“我不!”

“不?洛溪,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你确定不要?”

“我凭什么要接受你的赌注!”

“因为你现在在我手里,你欠我的!”

“是,我现在是欠你的,但只要我再陪你这三个月,我们就两清了,之后,我就不再欠你什么。”

这三个月里,情她还了,是他自己亲手扼杀掉,选择抛弃不要的。

命她也还了,只不过在他的自尊心面前勉强活下来了而已。

接下来这三个月,她都配合他做,那她人也就还了。

过了这三个月,她再也不欠他什么了...

她要重新做回一个与他能平起平坐洽谈条件的身份。

或者,如果可以,她更愿意之后与他清衣浊水,再无交集。

景墨灏看着她倔强的眸光,心沉谷底。

怎么不欠...

她还欠他三个月的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