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嗤笑一声,笑意不达眼底。

他已经五十个小时没有合眼了,没有她在的床铺,他根本睡不着。

洛溪依旧推搡着他,让他的气息离自己远些。

男人沉下声来,“洛溪,你再乱动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办了?”

“……那你离我远一点。”

“为什么?”男人轻阖起眸子问道。

为什么?

能为什么!

当然是她不愿意跟他挨得这么近啊。

难道她会说是怕自己爱上他才让他离自己远一点的么...

洛溪翻了半天白眼,才硬憋出一句,“我怕怀孕!”

景墨灏眸色一沉。

怀孕...

这两个深刻又隐秘的字眼。

是他心口永远无法释怀的痛。

他没再说话,将洛溪深深埋进怀里,呼吸深沉而平稳。

洛溪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沉默,反正他本来就是喜怒无常暴君,难得他消停一会儿,她也就没再说话。

闭上眼睛,安静地养神,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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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男人竟然已经不在身边,洛溪反而感觉格外自在。

这一个月以来,昨天难得吃了一顿饱饭,今天精神明显饱满了许多。

洗了把脸,准备下楼去后院走走。

从楼上下来,忽然被桌角一份大红色的册子吸引住了目光,封皮上一个烫金的“喜”字格外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