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灏捏捏她的耳朵,“简卿都安排好了,你去只会添乱。”

洛溪机械的点了下头。

他说的对,这些事情她的确做不来,去了也的确只会添乱,多亏了有简卿帮她。

丁汝宁一直是那么安静,那么慈爱,那么为自己而骄傲,她一定不希望自己这样为她的离开胡闹,不希望自己失控伤痛到放弃自己的理想...

“现在,我身边真的一个亲人也没有了。”洛溪像是自言自语道。

“洛溪,你还有我。”景墨灏蓦然出声。

洛溪抬眼,视线轻轻拂过男人冷峻的脸庞,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的笑。

他?他算什么?

一个空耗自己青春而不肯背负任何责任与承诺的伪君子!

景墨灏被她一闪而过的嘲讽中伤,立马狠厉道,“洛溪,别忘了,我说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把这件事处理好,一个月的期限已经到了,你别想耽误我的这次合作!”

洛溪听着他得字句无心,嘴角苦笑更甚。

看吧...

安慰的话没说两句,狐狸尾巴这么快就藏不住了...

他刚才难得温柔的抚慰,不过是怕自己耽误他的商业利益而已...

自己是否要过去参加丁汝宁的送葬都是一堆虚无缥缈的胡思乱想。

因为,她根本没有决定自己去留的权利,说到底,她还应该感谢这个纳粹主义洗脑的男人,愿意花钱给她母亲挽留一个月的寿命,愿意帮她给母亲一个体面的葬礼...

洛溪掩去眸底的绝望,起身走到衣柜前挑出几件轻便素净的衣服,整齐的叠成一摞放进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