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眼中已然泪光闪烁,一步冲上前去,跪在柔软的沙发上一把拽住景墨灏的衬衫,“景墨灏,你跟我说清楚,我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妈?不就是失明瘫痪最多再活一个月的废人?很抱歉,本来是想隐瞒的,我也是情急之下才告诉你的,我也道歉,这下,我们可以扯平了。”这样沉重的话从男人的口中轻飘飘地说了出来,布满了嘲弄与讽刺。

情急之下所说的话,都是人们心底埋藏着的潜意识,是他们一直想说出口却一直都未说出口的话。

所谓抱歉,不过是企图收回已经捅出的的一把尖刀,刀剑可以归鞘,只不过沾满鲜血。

既然她来说抱歉,不如他也说一次,这样,谁也别想逃脱谁的伤害,各自还清。

洛溪双目渐渐失神,指尖松了力道,整个人瘫在一旁,喃喃道,“这是简卿告诉你的吗...”

男人不答话,眸底的暗沉没人能够看透,光晕透过酒杯,变幻莫测的光影。

“景墨灏,你在报复我是吗?你一定在骗我是吗?”洛溪无力地坐在一边,尽管知道希望渺茫,但仍在试图寻求一线反转的生机。

“洛溪,你真的蠢得可笑。”

男人脸上嘲讽的神情,洛溪想看不清,都难。

洛溪腿上无力,渐渐瘫坐在沙发上。

这么说,他说的话都是真的。

这一次,丁汝宁是真的躲不过去了…

她只有这个妈妈了,上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

为什么不瞒着自己…

他这是在反击报复自己…

是她活该…